一一翻阅后,又拿出一沓案宗,交给沈青言:“陈士诚在位的时候,判了不少的冤假错案,你现在根据登记的一一核对”
沈青言看着那厚厚的一沓案宗,这要弄到什么时候。
可碍于现在的身份,偏偏不能说什么,声音透着三分不情愿:“是。”
崔微与头都未抬:”怎么,你不愿?”
沈青言连忙假笑道:“我怎么会不愿呢,能为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缙云和沈青言坐于案下,崔微与坐在了主位。
直到傍晚时分,崔微才松口:”今日就到这吧。”
就这样一直忙了三日,又到百姓家中走了两日。
第五日一日,沈青言强撑着身子起来,刚在案下坐下,未写两个字,便已控制不住,打起瞌睡来。
不一会便趴在案上睡了起来。
缙云停了笔看向了崔微与:大人。”
崔微与站起身看了眼熟睡的沈青言,也未说什么,只是向外走去。
缙云也紧跟其后。
崔微与道:“案宗皆核对清楚了吧。”
缙云道:“皆已无误。”
崔微与:“走吧,时候差不多了。“
日头升了起来,鸟雀的叫声吵的沈青言睡的并不安稳,胳膊已被枕麻了,脖子也酸痛不已,睁开眼,却见这里不是熟悉的卧房。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县衙之中,此刻房内只剩自己一人,崔微与和缙云都不见了身影。
沈青言思索片刻,先不管他们去哪了,好机会正好可以看一下正厅。
沈青言快步走到了正厅,门口处已围了不少的人,心此刻也开始狂跳了起来,是不是梦中地马上就可以见分晓。
沈青言慢慢挤到前面。
却见崔微与坐在高台之上,台下的陈师爷穿着囚服已无半点往日的张狂样子,身旁的还有赵六和他那偷情的莲娘子。
陈三娘站在一旁。
崔微与道:“本案已明,今当厅宣判,陈士诚,身为县衙师爷,却一手遮天,恐吓百姓,收受贿赂,判冤假错案二十桩,导致三人蒙受冤屈而死,根据大乾律例,秋后处决。”
陈师爷已无力喊冤,被人拖了下去。
沈青言呆愣地看着远处明镜高悬的牌匾,屏风上画的海水朝日图,还有那长案及案上的枣红色惊堂木一切皆和梦中一一对应。
沈青言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又想到了梦中父亲的惨状。
直到陈三娘过来搭话:“多谢了裴公子,若不是你和崔大人我怕早就被冤枉死了。”
沈青言这才回了神:“客气了,陈娘子,主要是大人是位为民负责的好官。”
陈三娘走后,沈青言失魂落魄地回了案前,拿起了笔。
崔微与道:“行了,知道你累,也别一副要哭的样子,明日准你休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