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初:“是”,随后走到了方术的身前,仔细看着方术的伤口,取出一方细帕,道:“得罪了,方都尉,还请忍耐一下。”
方术不敢说什么。
玄初握住帕子,轻轻沾了下方术伤口上的腐肉,随后交给了一旁的军医:“许郎中,还请查验。”
军医轻嗅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启禀少将军,这伤口是用了腐肌水,腐肌水原本是一种大刑,使用后会加重伤口的溃烂。”
许郎中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看向了方术。
裴承蔺未看白术一眼:“来人,给抓住他。”
士兵一拥而上,方术拼命挣扎,身上无武器和铠甲,刀一刀刀地砍在了身上,最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士兵将其制服,跪在了裴承蔺的面前。
裴承蔺并不奇怪,看向了方术:“方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方术再无恭敬之意,眼中满是恨意:“裴承蔺,你就是一个走狗,你们都是大乾的走狗,你你们一个个的最后全都不得好死。”
裴成蔺:“方术,是何人指使的你。”
突然方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嘴中流出一道黑血,紧接着眼睛,鼻子,耳朵全都流出黑血。
裴承蔺:“快,许郎中。”
许郎中急忙跑去,叹了下鼻息,又摸了摸方术的脉,胸口再无半点起伏。
许郎中:“启禀少将军,毒发的太快,已无力会天。”
方术眼睛,嘴,耳朵,鼻子,还在流血,死状可以说是凄惨无比。
军营内一片寂静,变故只在瞬息之间,往日出生入死的同袍,才发现他的真面目竟是叛徒,又在片刻内又丢了性命。
裴承蔺道:“带下去吧。”
落雪的林中,几个黑衣刺客在夜色的掩护下,跑的飞快。
林中久久无人踏足,偶尔会踩到雪下的枯叶。
此时一个浑身是伤的狼狈之人,一个脚滑摔在了雪中。
前面之人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
倒地之人赫然是在宴会上刺杀裴承蔺又被救走的刺客。
那刺客虚弱地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蒙面黑衣人命令道:“起来。”
刺客缓慢爬了起来哀求道:“劳驾各位让我休息一下,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一摆手:“停一下。”
看向了身上皆是伤口表情痛苦的刺客:“敢问阁下混的哪条道,又是拜的哪位的山头。”
刺客看着为首之人,又左右看去:“我拜的山头,可不是谁都能听的,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坐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握紧了手中的刀,还是靠近了那人。
刺客挥着手:“你再靠近一些。”
黑衣人又将头伸近了些,只听到耳边幽幽,语速极快地来了一句:“我混的是你爷爷我天下第一玉树临风门。”
另一边营帐内
沉寂已久,右副将军钟邵说道:
“末将知少将军痛心,并肩作战已久的同袍竟是个隐藏如此之深的叛徒。”
“不过叛徒就是叛徒,任何背叛我大乾之人都应罪该万死,方术实在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