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初知道裴承蔺这半月来,日夜颠倒,没有休息过一日,怕真他的身体熬不住道:“小姐,来的还真巧,公子恰好今日无事。”
沈青言赶忙搭话:“那好啊,梅心亭的梅花开的正艳,我们正好去看一看。”
一行人出了大门
裴承蔺想上自己的马车,却被沈青言拉进自己的马车内:“哥哥,上我的马车吧。”
裴承蔺:“不用。”
沈青言继续劝道:“来吧,我的马车大,我们二人坐刚好。”
燕儿和沈嬷嬷见状,另乘了一辆小一些的马车跟在了后面。
马车内很暖和,不知是因为裴承蔺的身量太高,原本往日够乘陈嬷嬷,燕儿三人的马车,此刻却有些拥挤之感。
沈青言轻车熟路地从马车内,拿出了一些果脯零嘴:“哥哥,尝尝这杏干。”
沈青言根本未给裴承蔺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塞进了裴承蔺的嘴中。
甜味在裴承蔺口中扩散开来,沈青言也拿来一个放进了自己的嘴中,还不忘问裴承蔺:“哥哥,好吃吗。”
裴承蔺喉结动了动,声音都哑了几分:“尚可。”
沈青言拿出其他果脯:“哥哥,你尝尝这个葡萄干也好吃。”
裴承蔺见沈青言吃起甜食来,根本无节制道:“吃甜食要有节制。”
沈青言本想趁着陈嬷嬷不在,无人管束,稍微多用一些,却没想到裴承蔺也会管这些,垂头丧气道:“好,我在吃最后一个,真是最后一个。”
裴承蔺却道:“手。”
沈青言不解,难道是要打自己手板,自己不过是多吃了几块果脯罢了。
偏得裴承蔺说的十分坚决,沈青言只得伸出了白嫩的掌心。
裴承蔺:“另一只手。”
沈青言心中腹诽,打手板罢了,自己还要挑哪只手打,却还是伸出了右手,却害怕地在刚伸出的瞬间,又猛的收了回去。
被裴承蔺的眼睛一看,也不敢与之对视,又视死如归地伸了出来,可奇怪的是,手心并无疼痛,却一股轻柔的凉意穿来。
沈青言扭过头却见裴承蔺正用一方帕子,为自己抹着药膏。
烫伤早就好了,只是免不了留了个疤痕。
裴承蔺眼都未抬,只是一味地抹着药:“未用舒痕的药膏吗。”
沈青言自觉窘迫,才想起今日怕裴承蔺会不来,特意随口编造的借口,却在后来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还以为伸手裴承蔺会打自己手板。
“今日出门太急,便忘了。”
裴承蔺的手始终隔着帕子,未直接碰到沈青言的手,却也未用早上骗他的事情做文章,只要她无事便好,叮嘱道:“往后要记得。”
说罢要把这瓶刚急忙取来的药膏,慢慢放在了案上:“这瓶的疗效,虽不如那瓶白玉膏的作用好,却也凑合,这瓶你也收着吧。”
沈青言只点点头,脸却控制不住地发起烫来。
到了梅心亭
二人下了马车,走了几步,梅花开的正盛,虽雪已经化了,但日头正好,晒到人的身上很暖和,也没有风,这般也正好。
裴承蔺大多的时候,都沉默不言,跟在沈轻言的身后,只剩沈青言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会让看梅,一会让他看远处的鸟雀。
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沈小姐。”
沈青言回头见是工部侍郎之子孔昭,仗着自己父亲的职位也被塞进了虞部司做了个虞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