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眨了眨眼。
(为了凑齐牌局,我什么都可以忍)
指尖触到牌面的瞬间,丹妮莉丝笑弯了眉眼。她将麻将牌拍在桌上,眉飞色舞地宣布:"上碰下自摸!"
拉斐尔唇角不自觉浮现一抹纵容的笑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
他垂眸扫过丹妮莉丝面前那堆碰得乱七八糟的牌,也不看看这局他放了多少张牌给她——拆到自己手里的牌都零零碎碎了。
希尔曼拆了三四对将牌给丹妮莉丝碰,拉斐尔更是直接把起手清一色拆得七零八落。
丹妮莉丝胡牌后,两人互相卡牌卡得死去活来,手里的牌都快被捏变形了。结果谁都没想到,就在他们明争暗斗时,羌芙悄咪咪地凑齐了平胡。
Beta战战兢兢地举了举胡牌:"那个。。。我自摸了?"
一局下来,牌堆都摸完了,拉斐尔和希尔曼面前还堆着半手废牌,硬是把好好一局麻将打成了黄牌局。
然而,后面几圈牌局教会了丹妮莉丝做人,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举世闻名的真理:第一把千万不要自摸。
即便两位大神放水都放成洪水了,她还是霉运当头,永远摸不到合适的牌!
不过好在,有两位大神互相卡牌,宁愿把手里的牌变成废牌都不愿让对方得到,相比之下,她的霉运显得平平无奇,没有那么惊天动地。
羌芙倒是成了最强赢家,数圈下来,她已经赢得盆满钵满。
气氛非常诡异。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Beta向媒体透露。
拉斐尔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牌面,宝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死死盯着希尔曼,试图分析出这张脸让丹妮莉丝心动的可能性。
这个该死的Alpha到底是不是标记丹妮莉丝的贱种?皇室礼仪让他不能直接询问对方的信息素气味,搞得他心熏火燎,太阳穴突突直跳。
希尔曼心不在焉地斜倚在扶手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绒布桌面,显得随意极了。
事实上,他分了极大一部分心神在桌下,因为,丹妮莉丝的指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手背。
他突然将牌重重拍在桌上,丹妮莉丝条件反射地停止小动作,却见监察官只是推倒面前的牌:"清一色,”瞥了一眼丹妮莉丝,“大小姐,这局结束了。"
看到恶名昭彰的监察官这幅令人作呕的做派,拉斐尔强行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用一种奇异的贵族式腔调凉凉开口:“听说弗朗家的公子干审讯室的脏话挺得心应手的。”
(装什么风流倜傥!这小绿茶根本不知道这混蛋审讯人的时候有多么恶毒!)
希尔曼不紧不慢地砌好新的一副牌,撩起眼皮:“为帝国惩治一些不听话的死鱼罢了。”
“死鱼”这是对海克拉人侮辱性称呼。
拉斐尔扭头冲丹妮莉丝飞了个眼刀,宝蓝色的眸子里写满控诉。
(看看这个伪君子!换了我都是直接赏个痛快,他倒好,还要侮辱人!)
丹妮莉丝左看迪赛皇族右看帝国监察官,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两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什么善良外星人。)
她和羌芙对视一眼。
(我的评价是:不如我们地球人。)
羌芙已经完全进入了看戏模式,反正那两道杀人视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甚至悠闲得开始嗑起了瓜子。
毕竟在帝国监察厅和皇室的双重威压下还能活蹦乱跳的,除了丹妮莉丝也就属她了。
而当事人丹妮莉丝更是没心没肺。看着手里稀烂的牌面,她干脆放弃挣扎,闭眼甩出一张,反正打哪张都是死路一条。
全靠桌下玩希尔曼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松解牌场郁闷。
她的指尖正饶有兴致地沿着希尔曼掌心的枪茧纹路游走,从拇指到腕骨,每一处肌肤都被她细细临摹。就在她触到那道最深的贯穿伤时,Alpha突然反客为主,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指。她讶异地睁大眼睛,正对上Alpha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