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如瀑垂落在他肩头,衬得松垮的白衣愈发清透。
孟沅听到他的声音,换上一副明媚笑容。
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踮脚勾住他的脖子。
“我还想把师父也带上呢!”
话音未落,她明显感觉到紧贴着的身躯骤然僵硬。
恶作剧得逞,孟沅打算功成身退,忽然天旋地转——夷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后背陷入柔软被褥,他单手扣住她双腕压过头顶。
本来力道就大,两串沉香珠碰在一块,硌得她腕骨生疼。
“师父……”惊呼还未完全脱口,手上的钳制忽然松开,压迫感全面撤离。
夷渊直起身,扯下腕间从不离身的沉香手串,当啷一声甩到桌子上。
“叫我名字,”他俯身撑在她耳侧,嗓音哑得厉害:
“还有——”
灼热吐息拂过她耳垂:
“你出师了。”
*
事态发展已经远远超出孟沅的想象了。
只是图个好玩而已,怎么忽然挑起他这么大火气?
还有怎么筑基就出师了,以她现在这个水平连给玄冰柱造成皮外伤都困难……
心率飞速攀升,呼吸急促,不知是不是刻意放纵地,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反应。
看着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就这样乖巧安静躺在身下,一股激荡的欲念从夷渊心底烧起,喉间闷闷呼出剧烈喘息,神识如潮水般倾轧向她还脆弱的灵台。
在那样磅礴的神识牵引下,孟沅瞳孔渐渐失去焦点,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的,纤细手臂慢慢攀上他肩膀。
急而细碎的吻落在她脸颊凝脂般的雪肤上,衣裳扯动间,微凉的、带着雪松香的空气拂过肌肤。
灵识忽然连接到一抹细微波动——
“等等!”她陡然清醒,急呼出声。
可惜早在阻止之前,夷渊周身已爆发出骇人的剑气。
铮——
一道寒芒闪过,窗棂应声而裂。
那只刚刚靠近的、号称刀枪不入的纸鹤,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已被凌厉的剑气一分为二,左右两半各自轻轻飘落在地。
夷渊眼尾扫过地上两片各自振翅的倒霉折纸,眸中还残留着凛然杀意。
殿内旖旎荡然无存。
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
“还好吗?”
指腹犹在轻轻摩挲着孟沅手腕内侧的肌肤,被她不声不响避开。
“好,我没事。”
难得抱个满怀的人,此刻躲着他目光,推他肩膀拉开距离。
……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