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锦睁开眼,眼底一片黯然?。
目前摆在面前的?问题是,若程筠是故意给?左丘学对自己下毒的?机会,那她要如何阻止?
此事对程筠来?说,既给?了秦时底牌,又?为左丘学证明了清白,是一举两得。
唯一献祭的?,只有他自己。
苏弦锦深吸一口气,不禁摸了摸他滚烫的?脸。
不行,她不能放任剧情这么?走。
原文中用了大段大段的?篇幅去描述程筠毒发时的?痛苦,以便于给?他一个合理的?向秦时妥协的?理由。
她只是读者时,那段文字都读来?蹙眉,看得难受。
更何况如今。
她如今仅仅回?忆起,便要字字锥心泣血,喘不过气来?。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程筠受这样的?痛楚。
她想,就算将来?她无法改变程筠所选择的?结局,那至少不希望他在奔赴结局之前,还要受那么?多苦。
她抱着程筠枯坐到半夜,景林才终于拖着骨头?快要散架的?安太医到了门口。
这段时间程筠一直在她怀中昏迷着,没有丝毫退烧的?迹象。
除了偶尔因噩梦不安发颤外,他的?意识始终没有清醒过。
她忙扶着程筠躺好,替他掖紧被角,然?后?下床开了门。
“安太医,快请!”
安太医摸了摸脉,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她一一细致答了。
他沉吟:“老?夫……再去开服药吧,只是风寒。”
他刚要起身,苏弦锦忽然?伸手拦住。
他抬头?,撞进?一双冷冷的?眸子里。
“安太医,之前的?药有问题吗?”
安陆一怔,反问:“有什?么?问题?”
苏弦锦去一旁端了早已凉了的?药来?到他面前。
“没问题,你自己喝。”
安陆接过,果然?喝了下去。
“首辅大人什?么?身份?这药老?夫若敢有差池,一家?老?小的?命还要不要了?”
苏弦锦皱眉,难道她想错了?
她问:“药没问题,为何不管用呢?”
她盯着安太医,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再者,若是风寒,为何严重至此?”
安陆沉默半晌,环顾了眼,朝一旁角落走去。
苏弦锦知道他有话说,便跟了上?去。
他低声叹道:“首辅大人这是当初在谷底被瘴气所伤,深入骨髓,寻常风寒一引,便发出来?,自然?症状来?得急。”
苏弦锦一惊,立即问:“怎么?治?”
安陆却摇头?:“老?夫医术不精,恐怕只能暂时延缓大人病情,先吃药看看烧能不能退吧。”
苏弦锦不语,看着他去写方子,心里如担了千斤,沉重得很。
他治不了,所以还是必须要左丘学么??
狗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