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杭雨惊讶的看向秦樽月,又见姜尽渊将剩下的几串塞到秦樽月手里:“不客气,诺,柠檬水,解腻。”秦樽月依旧没拒绝,只是微一挑眉:“我没说谢谢。”“我当你说了。”姜尽渊没皮没脸的说到,顺带的对秦樽月露出两颗大白牙。姜尽渊转身本来要回去继续找张筱的,然而走了一步又回来了,从秦樽月手里的那几根烤串里,又拿走一根:“这个不给你。”秦樽月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吐舌头的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段杭雨看着旁边的苏权林,又要了一份章鱼小丸子:“吃吗?”苏权林点了点头,段杭雨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想吃你自己买行吗?非要人问。姜尽渊之后都会顺带给秦樽月来一份,秦樽月也没拒绝,小吃街很长,在姜尽渊买了一份冰豆腐脑的自己吃的正嗨的时候,张筱在给舒静喂。一群吃的很嗨的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出来干嘛的了。秦樽月随意的打量着两边的东西,苏权林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那个猪脚饭的牌子:“我要学这个。”在前面走的张筱,突然转过身,剩下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苏权林。“不是要学吗?”苏权林不解的问他们。舒静努力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嗯。”苏权林走进店里之后,店家问他吃什么,苏权林抓了抓脑袋,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脸都红了还是没说出话来,然而几人走了这一路,已经有人认出他们了。虽不至于堵人,但也多少有些偷拍或者讨论的,苏权林的脸就更红了。段杭雨用一种看地主家的傻儿子的表情,看了他一眼,随后走了上去:“老板,两份猪脚饭。”“你们吃吗?不吃我陪他,我家儿子太傻了,不放心。”段杭雨转头对那几人说到。“不吃。”姜尽渊摇了摇头。秦樽月便跟上了前面三个女孩的步伐,姜尽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秦樽月左手边。在一片喧嚣的小吃街上,却突然多出来一家冷清安静的小店,吴山酥油饼,老旧的牌子,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小店门面不大,但是后院的门却开着。隐约能看到院子里有一颗老树。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围裙,围裙上也是简单的写着酥油饼三个字,和这条小吃街上的其他店铺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师姐,你要不要尝尝臭豆腐?真的挺好吃的。”姜尽渊的目光一直在那些小摊上,转身却发现秦樽月在她们身后了。“樽月姐是想吃那个吗?”舒静不解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嘴上说着,姜尽渊人已经过去了。秦樽月嘴角始终挂着的淡笑,此时已经消失了,目光始终落在小摊后面的院子里。“师姐?”姜尽渊再次唤了一声秦樽月,依旧没得到回答。秦樽月此刻耳中听不到那些喧嚣,也听不到姜尽渊的声音,她的眼里只有那坐在树下的女子,女子身上穿着简单的麻衣,青丝随意的用木制的发簪挽起来。似乎是注意到秦樽月的目光,云v裳v小v筑女孩对着她莞尔一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大抵是这样的美貌了,再简单的衣服也遮不住那满身的风华。秦樽月的脸上突然滑下一滴泪水,淡淡的哀愁萦绕在心间。姜尽渊的眸光骤冷,顺着秦樽月的目光看了过去,淡青的身影渐渐消失。伸手握住秦樽月微凉的手:“师姐。”清脆的嗓音终于唤回了秦樽月,抬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水珠。老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抱歉,师姐大概是想师父了,以前师父总给我们做这个吃。”姜尽渊迅速的接过话,心里却默念了一句:“师父您老在泉下有知就当不知道吧。”“哦哦。”老板表示理解的应到。“您给我们来一份吧。”姜尽渊握着秦樽月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太凉了,从冰桶里捞出来一样。“行,您稍等。”秦樽月已经调整好情绪了,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那股暖意让她不想那么快放开。接下来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走了,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舒静和张筱玩够了终于记起了正事,开始挑哪家比较好学一点。秦樽月没怎么挑,姜尽渊知道她心里有底了。“好了。”老板将那一份给了她们。秦樽月却没急着走,寻思了一下,看向老板:“您能教我们怎么做吗?”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可以,一看你们就不是过来吃,看起来挺眼熟的,像明星一样。”姜尽渊看着那些,瞪大了眼睛:“师姐!我学不会!”“你能学会什么?”秦樽月略嫌弃的反问了一句。“”这话她没法接。说好的别怕呢?“骗子。”姜尽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们进来吧。”老板邀请她们进去。那天下午倒也没别的事了,秦樽月跟着老板学了学,对她来说不是多难。只不过在转头的那一瞬间,秦樽月一时间不知道笑还是不笑。姜尽渊正在努力的和一坨面粉做斗争,黏在手上下不来,满脸郁闷。秦樽月还是没忍住笑,嗤笑声在耳边响起,那声线是刻在心底的,不管在哪,都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六)“喊你没?”姜尽渊握住她的一只手,又是一片冰凉,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心疼,但快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捕捉到。“没。”秦樽月摇头,倒是什么都没做就沉默的跟着她们。姜尽渊伸手挽着她的手:“那别管了,走吧,回去再说。”“嗯。”只是不曾想到,这夏天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突然开始下着大雨。姜尽渊拉着秦樽月开始跑,紧扣的手,根本都无暇顾及身边的摄影了,这节目不是直播,秦樽月自然有她的办法。一路狂奔,身后还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踩在地上溅起的水声,然而很久还是没能见到那栋楼,姜尽渊停了下来,垂眸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