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没来参加他的婚宴。
沈棠只是笑笑,没说话。
老爷子没来,真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被他气得头疼……真不好说。
过了几日,北风愈紧,地冻天寒。
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给猫儿定下一个好名字。
祁怀璟就随口叫它「丑儿」「丑儿」。
沈棠每次听见,就立刻纠正为「猫儿」「猫儿」。
「人家是猫姑娘,你别瞎叫!」
「啧啧,幸好是只猫姑娘,若真是个小姑娘,真是不好嫁出去啊……」
「又不嫁给你,要你操心!」
「……」
沈棠果真如他所愿,越来越会霸气怼人了。
虽说大多用来怼他。
小两口儿就这么各叫各的,谁也不改。
小丑猫儿在银盘里喝饱了奶,就在温暖宽阔的屋里到处乱逛,要不赖在沈棠给它做的锦窝里打滚睡觉,不管别人叫它什么,它都回之以——
「喵呜~」
一日晨起,沈棠刚醒,就听到外边「沙沙沙」的扫地声,略微掀开锦帐,果然看见窗纸外明晃晃的一片白。
「下雪了!怀璟,这次真的下雪了。」
祁怀璟本来正要起床,一听见下雪,又搂着她躺下了。
「那么冷,再睡会儿。」
沈棠不肯,挣开他的手。
「你睡吧,我要出去看雪。这是今年的头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呢,来年的庄稼的收成一定不错。」
祁怀璟闷声一笑,扯住一缕垂落在她背上的乌黑长发,绕在手上玩弄。
「娘子,你这辈子不会下田种地,还要操心庄稼的年成?」
沈棠掰开他的手,扯回自己的青丝。
「我虽是女儿家,也懂得忧国忧民——若是个男儿,早就出去搏一番事业,天空海阔,为国为民,岂肯安安生生赖在你的被窝里?」
祁怀璟呵呵一笑。
「好一位厉害的沈家小爷。你若是个男儿,我情愿做个姑娘罢,早早就投怀送抱,自荐枕席……」
他一边说笑,一边把人按在锦被里,探到腰间,呵她的痒痒。
「小爷,你疼疼奴家吧。」
「哈哈哈……好痒……你住手住手。」
俩人笑闹了一会儿,祁怀璟也没了困头,夫妻俩这才起了床,一起去看雪。
雪还未停,搓绵扯絮,乱琼碎玉一般,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沈棠抱着手炉,倚在门侧看了一会儿,见雪势不小,回头提醒祁怀璟。
「今儿路上必然滑,你出门时小心些。」
「无妨,今儿不出去了。」
沈棠奇道:「往日起得再晚,你也要出门,今儿竟这般得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