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蜡烛昏暗的光芒中,李韭将胳膊枕在脑袋下,侧着身体看着旁边凳子上的那个精致的袋子,仿佛已经透过不透明的袋子看到了里面那团粉色的东西。
他先是气闷半晌,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背,恰好就把这东西落在了沈观那里,还被对方看到。
一世英名都毁了。
他真的不是一个会穿这种衣服的人啊,他很纯洁的。
过了会儿,他的思绪开始发散。
话说,这东西当时掉在沈观那里的时候没有包装,沈观是怎么处理这玩意的。
肯定要将东西转移到这个精致的袋子里,或者直接带到二楼吧。
一想到沈观曾经用他好看的手拿起这几乎透明的暧昧布料的样子,李韭鼻子一热,他猛地伸出手捂住了鼻子。
半晌,他松开手看了看,确认没有奇怪的东西流出来后,吐出口气闭上眼睛:“睡觉,睡觉。”
他躺着半晌没动,然后翻了个身,又翻了一个。脆弱破旧的床在他不停地翻身下不停叫着。
最后,李韭是半宿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开始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先是美的不可方物的银发美人,然后突然变成了黑色的狰狞触手,如同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无法挣脱。
只是那触手又似乎带了些别样的意味。
黏糊糊,滑溜溜的。
第二天,李韭猛然睁开眼睛,一身的汗。
察觉到身上黏腻不适的感觉,李韭脸色一黑,缓缓从床上坐起。
他伸出手捂住脸:“这也太丢人了……”
实在很不舒服,李韭悄然下床,先擦干净身体,又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准备先去洗澡,再洗衣服毁灭罪证。
他侧耳倾听片刻,确认隔壁房间没有动静,李萌萌应该还在睡觉,这才轻轻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向屋子外走去。
结果等他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出去,再猫着腰将门关好,一转身。
好家伙。
院子里,不仅李萌萌在,凌霄也在。
两人似乎在对峙,只是此刻都看了过来。
李韭额头的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现在邋遢不说,怀里抱着的盆里正是他想掩盖的罪证。
凌霄略一打量,就明白了李韭现在的情况,眼中露出嫌弃的神色。
李萌萌天真可爱:“哥哥,你醒了?现在就要洗衣服吗?”
李韭将盆放进了洗澡间,而后让李萌萌先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