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过耳边。
实在是比从前好太多的日子。
瞿清雨在终点停下,撑着膝盖回头。林渝强迫自己走了两步,一片乌黑人头挤挤攘攘,他们倒行回宿舍楼。
“我以前……以前有人这么绊我的时候,”林渝听见身边的Beta青年笑了,“特别想有人这么做。”
怎么做,林渝愣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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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查房,林渝双腿失去知觉,被疲惫击倒,倒头就睡。
四人间住了两人,五公里,楼道空了一半。
一点微弱月光从云层外出来。
查房的Alpha教官叩门,问他们实到几人。半夜零点,瞿清雨穿好鞋袜悄无声息下床,推开门去楼道尽头淋浴间。
明天六点起床啊……天还没亮。
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偷偷给自己打一针止痛药,针尖冒出一点水痕刹那,淋浴间门被推开。
瞿清雨手一抖。
“什么?”Alpha喉结一滚,视线从他手上滑过。
“……”瞿清雨面不改色将针头甩进垃圾篓,他还记得别撒谎,踌躇一秒,实话实说,“止痛针剂。”
“……轻微安眠作用。”
赫琮山面无表情将他从地面抱起,放在洗漱台上。
淋浴间有一块矮矮的木凳子,Alpha坐下,凳子对他来说太小了,他后背靠在墙边,大腿肌肉紧绷。
这角度太好,外面是晃动的人影,来往巡查的士兵低声交谈。楼高,月色充盈。
左脚被握住,瞿清雨没忍住后缩。赫琮山将他一只腿抬起,放在了膝盖靠上的位置,脱掉了他袜子。
赫琮山舌尖一寸寸抵过了后槽牙。
充血肿胀,血液凝滞压出青色,他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瞿清雨脚踩上他肩头,轻轻:“没关系,长官。人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而且大家都这样,明天起来就好了。”
握住他脚踝的手用力,捏得他“嘶”了声。
赫琮山一言不发站起身。
秋天的夜风卷着一点凉意,鞋脱了,袜子也脱了,瞿清雨坐在唯一的一块干处,手撑着湿漉漉的台面,双脚悬空半截。
赫琮山要是把他扔在这里,他就要光脚走回去了。
他在心里倒数:十、九、八、七……一。
零。
又望一望淋浴间外,再次开始:十、九、八……
一道强烈的冷风卷进来,“砰”一声水桶放在地面。
热气模糊双眼,瞿清雨视线很轻地下移。
Alpha卷起袖子,将他双脚放进了热水中。他半蹲在淋浴间地面,裤腿上有水渍,小臂上冒出青筋。
声音沉而冷,带一点无可奈何的叹息:“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