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渊直接上手,手指扣住她手腕,向前带了一下。
程舒妍整个人被他的力道带着往前伏,他站她身侧,跟着她一起贴向桌面。
“拇指抬一点。”
耳畔响起低沉嗓音,她条件反射朝他扫了眼,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专注的眉眼。随后又看向两人几乎交叠的手,他手背有青筋,修长的手指从她指尖插入,使她五指张得更开,灼热的手心贴着她手背,又将她手腕往下压了压。
她闻到他身上木质调的香水味,带着点醇香的酒气。
商泽渊说,“可以了。”
程舒妍凝神,心无旁骛地支出去一杆,“咣”的一声,聚拢的球利落散开,胡乱碰着桌壁,碰撞过后,有几颗掉入球洞。
……
两小时后,两人从台球厅出来。
商泽渊又带她去玩射击,打气球。
程舒妍是个有胜负欲的人,比赛的模式能激起她的兴致,准确的打击感会让人解压。
所以这两个项目玩过后,她精神头仍然不错。
本来还想趁热打铁玩个密室,结果路过沙滩,发现有人在蹦野迪。
程舒妍叫停司机,“就在这吧。”
两人下了车。
舞台是随意搭建的,音响灯光这类设备却很齐全。
台上有DJ喊麦,台下的人摇着五块钱的荧光棒跟着蹦。灯光频闪,乐声震耳欲聋,鼓点剧烈跳动,氛围好,程舒妍也跳。细沙绵软,她踩在上面,没有实地的坚硬,反倒有种轻飘飘的微醺感。
有几次程舒妍没跳稳,后背不小心撞上他胸腹,分神那几秒,她想商泽渊每天锻炼没白费,还挺硬的。
后来蹦累了,两人坐到海边休息。
商泽渊到超市买了几听啤酒,又给她带了个椰子。
原本是他喝啤酒,她喝椰子,但程舒妍抱着吸了会,总觉得不够劲,索性把椰子放一边,也开了听啤酒。
晚上十点的沙滩依旧热闹。
浪潮翻涌,海风咸湿。
商泽渊看向身边的人,长发松松垮垮梳着,发梢被晚风拂着,她双眼微眯看向海面,而后仰起头喝下一大口啤酒。
他蓦地低笑出声。
程舒妍转头瞥他,像是知道他在笑什么,开口道,“我喝酒抽烟蹦迪,跟第一面完全不是同一人是吧?”
商泽渊扬了下眉梢,不置可否。
“你要真那么乖,跟我也玩不到一块去。”他也仰头喝,凸起的喉结滚动。
程舒妍笑着呛他,“谁跟你玩一起去了?”
他反问,“没玩你今晚跟我出来干嘛了?”
程舒妍说,“放松心情。”
“所以,心情怎么样?”
“还行吧。”她故意这样说,实际上很不错,应该是来江城这么久,最放松的一次。
心情好,话自然比平时多,程舒妍主动问他,“你呢?平时就玩这些吗?”
“我?”最后一口啤酒喝完,他稍一用力,捏扁空罐,随手扔一旁,“不玩,这些太小儿科。”
于他而言,他更喜欢滑雪、赛车、搏击之类能带来新鲜刺激的项目。
程舒妍挑起眉,“意思是带我玩这些你觉得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