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内情,只觉着二人看着彼此眉眼含情。
魏棕身着丧服立在大门处,见到任兰嘉和陈朝便走了过来。
“二妹妹,二妹夫,你们来了。”
到底不是自己亲母,魏棕在这场合下还不忘占陈朝的便宜。陈朝目光深沉看了他一眼,魏棕别过头。
在朝堂上高高在上又如何,谁让他娶了他妻子的妹妹。魏棕洋洋得意,但也知道要掩住自己的笑意。
“二妹妹,岳母和三叔母都来了,都在宜儿那。我让人带你进内院吧。”
跨进了大门,在二门处二人就要分开。陈朝松开她的腰,将她交给了慧心,慧心撑着她,给她借力。
任兰嘉进了内院大门不见身影,陈朝才收回眼神。魏棕没忍住打趣他:“都是这时候过来的,我懂你。”
魏棕搭上陈朝的肩头,眼下无人,他一副嬉皮笑脸模样。
陈朝把搭在他肩头处的手甩下,甩下的一瞬间,他在魏棕手臂处点了一下。
魏棕的手瞬间发麻,他瞪大眼。
“堂堂摄政王还搞偷袭。二妹夫,你完了,以后惹到二妹妹,别想我替你说好话。”
魏棕和陈朝年岁相仿,当年在国子监中是同窗。这些年,即便陈朝位至摄政王,魏棕待他还是如从前。
陈朝睨了魏棕一眼,
“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被小舅子揍了见不到夫人的是谁?有闲心管管自己吧。”
引路侍女带着任兰嘉径直去了东院。任大夫人和任三夫人都在,正陪着任兰宜坐在亭子中有说有笑。
任三夫人眼尖,先看到任兰嘉,朝她招手。
“嘉儿快来。”
亭中三人虽衣着素净,但面上都带着笑。
广阳侯夫人一去,任兰宜头上再无恶婆母压着,任大夫人松了气,任三夫人只觉着痛快。
真是恶人有恶报。
同时,任三夫人也暗暗下决心,自己对往后的儿媳要好些,免得落得和广阳侯夫人一样的下场。
“大伯母,三叔母,你们怎在此处。女眷是谁招待着?”
任兰宜有孕,要避讳。上次广阳侯府次子的丧仪便是任大夫人帮忙操持的。本以为这次也是。
“你没先去正厅吊唁吗?”
任三夫人问。
任兰嘉摇头:“没有。侍女直接带我来的此处。”
任兰宜拉着任兰嘉坐在自己身侧。
“是我让侍女带着二妹妹径直来我院里的。前头乌泱泱的。什么人都有,二妹妹去了也糟心。况且王爷都来了,公爹够有面子了。有王爷在前厅就够了。”
任兰宜的话中内含深意。
任三夫人也在此时搭腔。
“真不愧是教出那等妇人的破落户。今日是她丧仪,我本不该说什么。但你瞧瞧那家人做的什么事。大大小小的什么姨母,舅母都来了。还带着各自的嫡女,没有嫡女就带庶女。也不知道是给广阳侯留着做三房继室乱了这辈分的还是给想给魏棕做妾室的。”
任三夫人蠢蠢欲动,恨不得撕了那些人的模样。任兰嘉和任兰宜相视一笑。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