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晚从梦中惊醒,眼睛被蒙住,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旁边坐了个人。
她心头一跳,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腹传来的疼痛很快就让她无暇思考其他,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入她的鼻子,沈秋晚意识到她来月事了。
她眉头越皱越紧,绑她这人应该是个男子,她不好意思开口。
陆明慎对血腥味很敏感,他站起来靠近沈秋晚的额头,看了看,没有在流血了。他伸手把沈秋晚翻了一遍,终于发现了裙角的血迹。
他眼神暗了暗,伸手脱她的长裙。
沈秋晚骤然大惊失色,声音颤抖:“你、你要干什么,快住手。”
陆明慎不为所动,继续手上的动作。她还有哪里受伤了?
沈秋晚气得涨红了脸,破口大骂道:“你无耻,你下流,你不要脸!你要是敢脱我的裙子,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说完她作势要咬自己的舌头。
陆明慎停下手中的动作,把一只手放到了她口中,生怕她伤害到自己。
沈秋晚原本就没真打算伤到自己,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怕她死。她心里又恨又气,毫不留情地就咬了下去,那只手瞬间就鲜血淋漓。
陆明慎闷哼了一声,看着她的脸,眼神更暗了。
下一刻,大手徒然用力捏住沈秋晚的脸。
沈秋晚疼得又要骂人,还没张口,嘴唇就被人叼住。直到快要窒息,她才被那人放开。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她低声求道:“大哥,我、我身上不方便,你能不能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来?你把我解开,我自己换可以吗?我保证不跑,我也跑不掉。”
就在沈秋晚以为对方不会答应的时候,耳边传来大门开合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
没一会,门又开了,那人进来了。
沈秋晚手脚被松开,她犹豫下,抬手揭开了自己脸上的眼罩。突然亮了,她眼睛有些不适应,眯了一会才看清这间屋子,以及绑她的那人。
是一个清秀温和的年轻男人,她不认识。
沈秋晚拿过旁边的干净衣物,见男人还站在旁边,脸上一红:“我要换衣服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男人没说话,盯着她的脸看了会,终于转身出门。
看到衣物里面夹着的那条月事带,沈秋晚脸上更红,嘴里嘀咕道:“这人原来还知道啊。”
随后她快速地换好了。
过了会,男人又进来了,没看她一眼,抱起她旁边那摞染血的衣服就出去了。这次男人没有再绑她。
待男人出去以后,沈秋晚走到门口,去推那扇门,果然推不开,她撇撇嘴,又坐回了床上。也不知道这人要关她多久,不过看模样应该不是残暴的人,想来不会杀她。
陆明慎把鼻子贴在她的衣服上嗅了嗅,除了血腥味,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他还是不敢让她知道是自己绑了她,也不想强迫她。容貌可以通过易容术改变,只是声音却是很容易被认出。因此他还是先不和她说话了。
陆明慎把衣物放到盆里,转身去了厨房,很快端着碗出来往卧房走去。
沈秋晚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见他端着一碗红糖小丸子进来,眼睛就是一亮。这次她也没闹,由着他喂她。一碗喝进去,她脸色好了些,再看这人也顺眼不少。
只是她还很生气,这人之前竟然绑着她。
沈秋晚朝他抬了抬下巴:“喂,我还想喝,你再去给我煮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