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大家玩骰子的周珞石一愣,随即笑起来。
熊胜林笑得豪放:“哎哟,咱弟弟这爱哥脑没救了!”
正借酒浇愁的孙海说:“为啥我弟弟只会天天往我衣服里塞虫子?周哥这怎么教的,传授下经验呗?”
周珞石说:“经验就是,要打要管也要爱。”
Bryan迷糊地说:“Helied。Heneverhitsme。。。。。。”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大家又笑作一团。
接下来Bryan又惊醒了几次,每次都惊慌地去摸哥哥的额头。周珞石或是在和人说笑,或是在拿着话筒安安静静地唱歌,或是在和人玩骰子,每次都配合地低下头让弟弟摸。
渐渐的,笑声散去。
Bryan最后一次醒来,包间里已没了声音,又醉又困的大家伙们歪七倒八地躺在沙发上睡去,只有屏幕上还放着无声的MV。他抱住哥哥的腰,将脸埋在衣服里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睡到天亮。
夏日天亮得早,一群睡眠不足的人走出KTV时,全都是脚步虚浮,神情憔悴。
但大家仍一同回到了工厂,齐心协力地收拾好了垃圾。熊胜林叫来一辆货车,将沉重的工业设备送回舅舅的工厂。
地上只剩一大盆熟石灰,和工业集气器里的几管二氧化碳。
熊胜林蹲在地上和舅舅打电话,大家围在一边听。
“……按吨收?额……有零点零零零几吨,收吗?”
大家竖起耳朵。
“那免费送你呢?”熊胜林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免费送你都不要?啊……什么?还要倒贴垃圾处理费?”
“二氧化碳也按吨收?舅啊,我不是您的侄子吗?走走后门行不行?”
……
熊胜林沮丧地说:“行吧,我们会支付垃圾处理费的。”
电话挂断后,大家无声地对视了几秒,突然同时大笑起来,熊胜林笑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孙海和向晚清笑出了眼泪,邱艳和刘莹抱在一起笑得直打嗝。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周珞石都背靠着墙柱笑得弯下了腰,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Bryan莫名地看着大家,不明所以。
花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租来很贵的设备。在暑假的夜晚来到废弃恐怖的工厂,坐在冷风里吹几个小时的风。忍受枯燥,盯着设备中的细微变化。一切的一切,只为了石头溶化于水那一瞬间的“好玩”。
或许,还为了朋友间齐心协力的热血。
笑声连成一片,飘过草丛。
渐渐的,Bryan也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或许这就是青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