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牧若延回来他就偷偷跑去看,哥哥比他高,笑起来很好看,不像他,他不喜欢笑,因为一笑,妈妈就会批评他笑的难看,和父亲一样。
他躲在门后面,牧若延却一下子就看见了他。
他走过来半蹲在他面前,伸手过来的时候牧深下意识闪躲了一下,还是被牧若延在头发上揉了一把。
“你就是小深?别怕,我是哥哥。”
从那以后,本家宽阔又空旷的偏院里有了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
牧若延只有暑假和寒假回来,其他时候都住在城里,他也要去学校,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牧若延在家就会来陪他吃饭,只要牧若延不回来,他就一个人在偏院吃饭,拒绝去老夫人住的主院。
几次之后就没有人再来叫他,估计是老夫人吩咐过了。
他根本无所谓,与其去正襟危坐吃顿饭,还不如自己一个人。
后来牧若延读高中就独自搬出来住,牧深每天放学让司机送他先去找他哥,去了两次,发现牧若延没让人来给他做饭,都是自己做了吃。
牧深非常期待的吃了一顿他哥做的饭,每一口都难吃得令人怀疑人生。
他只好亲自上阵,结果发现自己在做饭这件事上天资超凡出类拔萃盖世无双,不是他自夸,这些词都是牧若延安在他头上的。
秋冷不干了:“凭什么你哥夸你就是夸你,我夸你就是肉麻死了?”
“那你夸。”牧深说。
“哇哦,弟弟做的菜真好吃,简直是上天资超凡出类拔萃盖世无双!”
牧深再次嫌弃:“肉麻死了。”
秋冷:“……”你这个双标的哥控!
牧若延晚上回到家,在玄关就听到客厅里吵闹的声音。
因为秋冷想吃雪媚娘,大晚上周围甜品店里的甜点都卖完了,牧深就提议买材料回来做。
两人对着网上的教程研究了足足半个小时,秋冷都无所谓,牧深格外挑剔,好不容易才选出一个合他眼缘的,其中两种材料没有,于是又出去买。
“啊啊啊粘我手上了!”
“就跟你说水放多了。”
“但是刚才那个水放少了的也不行啊。”
“因为你面粉沾少了,你能不能只负责吃不要添乱?”
“我哪有添乱……”
牧若延进去,看到大书桌上堆了面粉鸡蛋和一沓蛋糕盒子,秋冷满手是半糊不糊的面皮,他弟脸上也沾了不少面粉,活像两只在吵架的花猫。
“哥,你快把她弄出去。”牧深抢先开口,“她刚才说要用你的书来当垫子揉面。”
“!!!”秋冷震惊了,“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又跟你哥告状?”
“你们要做什么?”牧若延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看了一眼牧深放在桌上的平板,“雪媚娘?我来帮你们。”
“好啊。”秋冷一口答应。
“不需要。”牧深断然拒绝,“一个添乱的就够了。”
秋冷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他:“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
“我说的是你。”
牧若延看着斗嘴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