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秋冷朝他挥挥手。
牧深冷着脸走过来:“我没有名字吗?”
“你哥呢?”秋冷看看他身后,空无一人。
“你想我哥来接你?”牧深哼笑了一下,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走不开,一屋子老东西等着他敬茶,也不知道谁过生日。”
秋冷明显地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
“走不走?还是等我哥来接你才上去?”牧深走到楼梯口,偏了头面无表情的看她。
走走走,不走感觉要被当场暗鲨。
楼梯上铺了厚厚的地毯,鞋子踩上去一定很舒服,但秋冷穿的是高跟鞋,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稳一稳。
突然有点想念坐轮椅的日子。
牧深已经走上去了,她往边上挪,打算扶着扶手上去,余光里看到牧深又走了下来,站在他旁边微微屈起胳膊。
十四岁的少年比她高了半个头,身上还有股稚气,和他冷硬的外在气质中和了一下,让他像一截修竹,冷而不清,卓而不静,骨子里透着不可被驯顺的倔强和桀骜。
和秋冷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像只小兽,只是现在暂时收起了爪牙。
“谢谢。”秋冷十分识相,冲他展颜一笑,伸手扶上他的胳膊。
进了大厅牧深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收回手自顾自地走了。
看来是完成他哥交给他的任务功成身退了。
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三三两两的端着酒杯甜点聊天,听到有人进来大多数人只看了一眼就没关注了。
秋冷发现这里差不多都是年纪二十岁以内的年轻人,估计这个厅里都是牧若延的朋友,或者上流社会圈的公子小姐们。
大厅里还有专用电梯,上去是游泳池、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
秋冷对社交不感兴趣,以前家里宴会都带着她,一茬一茬的人上来打招呼,去了一两次她就不想去了,情愿在家和外教老师视频聊天。
她从自助台上拿了几个甜点和一盘海鲜刺身,跟侍应生要了杯石榴汁,找到个角落里舒服的小桌子,吃的不要太幸福。
在她吃到第三盘的时候,今天的寿星才出现了。
牧若延一身剪裁得体的私人高定西服,身形修长,眉目俊朗,头发做了造型,露出额头让他整个人身上多了些锐气,一进场就成了瞩目的存在。
“哟,寿星公终于得空过来了。”率先走到牧若延身边的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公子哥,脸上自带三分笑意,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少来。”牧若延松了松领带,“我算有良心的了,去年你成人宴,人都没露,好意思说我?”
“我跟你可不一样,你们本家那些规矩听着都头疼,还好这次是在酒店,不然你照样见不到我。”
侍应生端了白葡萄酒过来,牧若延端了一杯,在公子哥的杯沿碰了一下:“敬我们伟大的友谊。”
公子哥:“……刺我呢是吧。”
“是。”
“滚蛋。”
其他人也端着酒杯陆陆续续过去敬酒,牧若延笑着和他们碰杯聊天,但看得出来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和对那个公子哥不一样,可以很微妙地分别出亲近和礼貌的差距。
等牧若延身边的人都敬完酒秋冷才端着酒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