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冷觉得他似乎更想说她那个时候比牧深还要不好惹。
“我再见你的时候都有点不敢认。”莫临说,“没有说你现在不漂亮了的意思啊,但是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现在俨然是个不输阿延的学霸,所以过去也并不代表什么,对吗?”
他也不等秋冷回答,自顾自的说完就开门出去了:“明天比赛加油,下次再去找你们玩,拜。”
“谢谢。”秋冷追出去对着他背影说了一声。
莫临摆了摆手下楼去了。
第二天的比赛很顺利,秋冷不是容易被分心的人,就算知道了荣舒哥哥出事的真正原因,对于她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很大的冲击。
只是比赛完回去的车上,她试着想象了一下荣舒哥哥的样子,妹妹性格那么好,哥哥应该也差不多,那么多世家子弟闹哄哄的玩乐,牧若延是单独在别墅里看书才被困在火势里,荣舒的哥哥应该也差不多吧,也是温和的性子,大概也是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待着,只是他运气不好,没有被及时救出来。
对于秋冷来说,他是一个没见过也没什么感觉的陌生人,她听到这些的时候心底都觉得哀叹和惋惜,那牧若延呢?
他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内心已经足够歉疚,却不敢展现出来让任何人看到,他觉得自己有罪,可这件事有跟他有什么关系呢,火灾不是他引起的,荣舒的哥哥没有得救也不是因为救他而耽误了时间,他同样是受害人,却活在得救了的阴影里。
如果荣舒来找牧若延,她一定不会让他们见面。
就像莫临说的,有些真相就选择深埋起来好了
她不忍心看着荣舒以为自己哥哥死于车祸,却有一天发现他的死是欺骗,是牧家导致了灾祸的发生,像导火索一样招致了他们家的覆灭,那她怎么面对牧若延?
她更不忍心牧若延亲口跟喜欢的人说出真相,再凌迟自己一次。
她以前还乐观的想过,荣舒与其和苏修辰那个霸道又控制欲强盛的男主在一起,她跟牧若延这个白月光更配,牧若延哪哪都比苏修辰好,唯一不好的是他永远活在了十八岁。
她阻止了牧若延的车祸之后,或许他们能在一起,都是温柔善良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虐恋情深追妻火葬场之类的跌宕起伏的感情路线。
可现在她知道了。
牧若延绝对不能和荣舒在一起,只要看见荣舒,他就会逼着自己回到那个被大火包围浓烟熏呛的夜晚,会一次一次的诘问自己为什么得救,为什么让荣舒经历这些。
他钻了牛角尖,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一点,绝对不能再陷进去。
或许很久以后他能走出来,能释然,但不是十八岁的现在。
秋冷在回去的车上半睡半醒,到学校了还是旁边的老师把她叫醒的,她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耳边听到了晚自习下课的铃声。
她只是两个星期没回学校,下车看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居然有了种很怀念的感觉,一定是在车上脑子里滚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思绪。
导致她回教室去放资料,在楼道口看到牧若延的时候鼻子一酸,喊他的时候居然声音哽咽。
“怎么了?”牧若延吓了一跳,快步走过来,“比赛不顺利?”
“没有。”秋冷揉了揉脸,“就是觉得好像好久没看到你了。”
也等在楼道口却没被老大第一眼看见的白迁和彭向晨:“!!!”老大你也很久没看到我们了啊!赶紧看一眼好吗!
刚好从楼上下来的鱼听兰:“……”
真的,冷冷你能不能听一听,你是怎么把一句那么旖旎暧昧的话说得好像白开水的啊?你和大神真的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吗?要不要查查户口本啊。
从那以后开始,不论是八班的人,还是学习小组一众,所有人看秋冷和牧若延之间的关系就充满了佛光普度的洗礼,不管他俩怎么互动,都相当的让人清心寡欲。
所以不管秋冷是每天都和牧若延一起到校,还是晚自习下课就跑到一班门口等牧若延一起回家,又或者是课间学习小组一起讨论周末怎么过要去哪里玩,她都笃定的表示牧若延去哪她就去哪,活像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誓要跟牧若延黏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居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包括偷偷喜欢牧若延的女生们。
她们甚至想让秋冷帮忙递情书给牧若延,但始终没那个胆。
牧若延对于秋冷黏着他这个事也没有任何看法,他从九岁起身后就跟着条小尾巴,现在顶多就是多了一条尾巴而已。
对秋冷这种狗皮膏药的行为感到不满的有且只有一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