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祭台上?”声音闷闷的从后脑勺传来,温热的气息轻轻扫过耳畔,因为说话而震动起来的空气像过了电,电得秋冷指尖一阵轻微的刺痛。
“巧合。”她握了握手指,简单的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祭台上,为什么成为了神明交代了一下,拍了拍牧深的背,“还好我反应快拉住你了,吓得我腿现在还有软。”
“手受伤了?”牧深看到她袖子上的血,顿时放开了她。
“只是擦破了。”秋冷说,挽起袖子给牧深看,“郑医生帮我处理过了,还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呢。”
牧深握着她的手腕,确定她手肘上确实只是不严重的擦伤,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把手递给她:“起来,地上凉。”
秋冷愉快的抓住他的手从地上一跃而起,好奇的打量着祠堂四周。
“下次再发生什么事,你不要逞强。”牧深说。
“好。”
“也不准往前冲。”
“好。”
“更不要挡在我面前。”
“知道啦。”
“……你回答的时候能稍微思考一下,显得有点诚意吗?”牧深不满。
“哦。”秋冷停顿了好一会儿,表示自己在思考了,最后重重的点了下头以示决心,“好的。”
牧深:“……幼不幼稚。”
“我还没说你幼稚呢。”秋冷反驳,“你刚才抱着我不撒手,是不是在我背后悄悄哭?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没关系,下次可以当着我的面哭,别把眼泪鼻涕的悄悄抹我衣服上啊。”
牧深:“……我没哭。”
牧深这次没冻脸,但秋冷觉得她再继续逗下去牧家祠堂就要变成凶案现场,很识相的收了声,在祠堂的大蒲团上盘腿坐下了,牧深也过来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隔着秋冷半米的位置,半天没说话。
秋冷从宽大的衣服袖子里掏出来两袋小饼干,丢给牧深一袋:“出门时候从休息间的桌上拿的,这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啊?”
“做的。”牧深接住饼干。
秋冷已经打开吃了一块:“还行,没有你做的好吃。”
“下次给你做。”牧深笑了笑。
“下次是什么时候?”秋冷随口问,问完才发现不合时宜,牧家现在情势这么乱,今天突然倒下去的神桥估计都还没追查出结果,牧深哪来的闲心说“以后”呢。
窗外一个惊雷,声音像碾压而来的巨浪,在空旷的房间里层层叠叠的循环反复。
秋冷被吓了一跳,倒不是怕雷,她就是怕这种突如其来的响声。
牧深拖着蒲团挪近,把刚才跟她一起掉进来的毯子披在她身上。
“一起。”秋冷展开毯子示意牧深挨过来。
牧少爷一动不动。
“快点啊,挺冷的。”
“你裹着吧。”牧深说,“厚一点。”
秋冷懂了:“你就是嫌刚才掉地上脏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讲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