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又说:“我们已经准备了斋饭,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也是我们一片心意,还请两位不要嫌弃,赏光与我们一同食用。”
白情却摇摇头:“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必须现在就离开了。”
“现在吗?这么紧急吗?”麟昭略感意外。
“的确。”白情凝重地点头。
说实话,如果不是急事的话,白情和景莲生能让这个师门继续阴雨连连到弟子们扛不住要众筹烘干机。
景莲生站在白情身旁,神色淡然:“事情紧急,的确是耽搁不得。”
麟昭见两人神色凝重,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因为对景莲生和白情无比敬重,他们甚至没有打听桃夭之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麟昭只是恭敬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留了。但两位的大恩大德,麟昭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位长老也纷纷点头,神色郑重:“二位对师门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若有需要,师门上下定当全力相助,绝不推辞。”
白情打了个呵欠:“赴汤蹈火就不用了,可以给我包个专机去莲城吗?”
麟昭&四大长老:“……要不还是赴汤蹈火吧。”
玄门宗待客都只有咸菜白饭,回南天连烘干机都买不起,哪儿有钱包机?!
真的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白情看他们是真穷,暗道:你们要是有师父五成攒钱的功力,都不至于穷成这样子啊……
不过,师父那攒钱手段,一般要脸的人也是学不来的。
而玄门宗显然整个门派都是要脸的处男。
白情摆摆手:“算了,算了,开个玩笑啦。”
麟昭却看得出来,白情说是修炼了七天,但看起来却更像是七天没有睡觉,呵欠连连,眼皮打架。
麟昭心下狐疑:“那……那我送两位前辈下山?”
“不必。”景莲生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麟昭倒是习惯了,这个阴煞大厉总是十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下一秒,景莲生的目光落在白情脸上的时候,却如冰见阳般瞬间融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温柔:“我背你吧。”
白情一副本该如此的态度,跃到了景莲生的背上。
因为腿挂在景莲生的手上,裤管微微被拉起些许,白情露出了一截脚踝。
麟昭眯眼一看,只见白情的脚踝在阳光下格外苍白,两点牙痕清晰可见,如烙印般醒目。
牙痕的边缘并不平整,周围还泛着细微的青紫色裂痕,显然是厉鬼留下的痕迹。
咬合时的力道显然极为猛烈,甚至带着一种失控的疯狂,能将其皮肉连骨头刺穿。故而,即便已经愈合,那痕迹依旧深刻,就像是刻进了骨头里,永远无法抹去。
白情却似毫不在意,把头靠在景莲生肩上,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闭上眼睛小憩。
景莲生目视前方,平稳前行,任由那具活尸在肩上靠着,就像本应如此一样。
能让景莲生和白情放下双修大事,自然是十分重大的事情——可想而知,那就是古莲要开花了。
白情能感应到古莲即将开花,便和景莲生收拾一下,离开玄门宗,动身返回莲城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