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已寒,却能互暖。
啊,好浪漫?爱了爱了
我们不结婚谁结婚?
景莲生哪里知道,自己随便一根手指也跟伏特加兑二锅头似的叫白情上头?
景莲生只顾着竖起耳朵,触感如蛛网般四散,捕捉那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风吹草动间,一抹黑影在月色下掠过。
白情这才反应过来,目光随之而去:“是什么?”
“不过宵小之辈,我稍放神识,就落荒而逃了。”景莲生冷冷说,带着几分蔑视。
这副谁都看不起谁都能干死的样儿,就和白情初见他的时候差不多——盛气凌人,杀气腾腾。
白情原本觉得他这样蛮酷的,现在却有些心疼:就是你这么狂,死得才那么惨啊!
白情原本还拿不准景莲生这种个性哪能成了厉鬼?
在他印象里,厉鬼往往都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怨气难平,才会化作厉鬼徘徊于世间。
就景莲生这“不服就干,绝不内耗”的行事风格,谁能给他这么大的委屈受?
现在他明白了: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父权君权啊。
那破玩意儿,的确不是靠拽哥一人之力可以抗衡的。
景莲生淡淡看白情一眼:“既然被人盯上了,又快到有人烟的地方了,我们就正常行走吧。”
白情叹了口气:“那我三万块钱昧得不圆满啊。”
景莲生看着白情一副伤心沮丧的样子,抿了抿唇,拿起手机动了动手指。
白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传来一声天籁之音——“X付宝转账:10000元……”
白情瞪大眼睛看着景莲生:“怎么突然……”
景莲生说:“对你而言,要钱是一个乐趣,昧钱也是一个乐趣,那么,莫名收到红包应该也会是另一种乐趣吧?”
白情脸色一红:“别的都好说,主要是收到老公的红包……”
景莲生脸色一绿:……还是被喊老公了。
景莲生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白情说清楚,让他有些边界感。
是的。
“边界感”——这也是景莲生学到的新词语。
景莲生想自己可能一直讲话不够直白,没令白情清楚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此,景莲生只好拿着新学的现代汉语,正色地说道:“这位同志……”
“啊?”白情愣住了,“您喊我什么?”
“这位同志,”景莲生字正腔圆地说道,“为确保我方双方形式婚姻工作的顺利进行,有效避免不必要的误解与歧义,本人认为有必要明确一点:即双方关系应保持适度界限,在日常对话中不宜出现任何超越正常范围的亲昵用语……”
白情:……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即便是心动男神,此刻也是性缩力满满啊。
“是……是的,”白情干巴巴地说,“行了,我再也不叫你‘老公’了,那你能不能也别叫我‘同志’了?求求了。”
景莲生蹙眉:“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