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嗯?”
“我不想跟你说!也不想听你说话!你出去!今晚不要和你一起睡了!”
时怀抱着虞迟景的枕头,又一把扯过早就准备好的小毛毯,全塞进虞迟景怀里,用力把虞迟景推了出去,然后锁上门,气鼓鼓地躺到床上,缩进被子里。
虞迟景愣在门外,不知道时怀是怎么了,从他回来开始就不停挑他的刺,好像非要闹得不愉快似的,但虞迟景一看就能看出来,时怀只是想获得他的注意。
他脾气差又脾气好,对别人脾气是很差的,不愿意听别人多讲一句废话,平时在公司也是惜字如金,员工跟他汇报工作,必须得尽量简洁。但他对时怀脾气是很好的,所以时怀一直挑他的刺他也没有生气,都认认真真地听着,时怀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他听话的不得了,时怀没的刺挑了,终于不说话了,他有了问话的机会,却才刚问一句,就被赶出了房间。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向来怕打扰时怀睡觉,叹了声气,敲了敲门说了句“崽崽晚安”,就下楼去沙发上睡觉了。
时怀缩在被子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听见那一句晚安眼泪就更止不住,哗哗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完。
不被虞迟景抱着,他睡不着,也停不住眼泪。
哭到半夜,哭累了,时怀去洗了洗脸,眼睛已经有些肿了。
走回床边,他站着发了一会呆,最后转了身,轻轻打开门,下了楼,走到沙发边。虞迟景躺在上面,好像已经睡着了,但看起来睡得不舒服,眉头紧紧皱着。
时怀看了一会后蹲下了,伸手想去抚平虞迟景的眉头,刚探上去就被虞迟景抓住了手腕。
虞迟景慢慢睁开眼,看着他,哑声问:“崽崽睡不着吗?”
他一下就忍不住了,又哭起来,起身趴进虞迟景怀里,虞迟景抱紧他的腰,翻了个身,把他压进沙发内侧,宽厚的肩膀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不开心?”
时怀被他压得紧,手都动不了,眼泪是他在擦。
“你这几天……都回来的……很晚……”
时怀哽咽得话都说不清楚,说几个字抽泣一声。他顿一下,虞迟景就低头亲他一下。
“每次回来……都很晚……根本没有……没有时间理我……已经……已经快一周了……你是不是……不……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虞迟景还在亲他,像是依依不舍,贴着他的嘴巴说话:“没有不喜欢崽崽,小鱼最喜欢崽崽。这几天公司的事很多,一直在加班,回来已经很晚了,不想打扰到你休息,就没有和你多聊几句了。”
“我不是想……想无理取闹,让你连公司都不要……但是……你也不可以这么久……一周了……”
时怀哭得呛了一声,闭上眼睛冲他喊。
“一周了!你知不知道啊!”
虞迟景心疼的不得了,一下一下拍着时怀的背,哄着人,一直说对不起,也说以后不会了。时怀哭了好一会,眼泪止住后趴在他怀里说要洗澡。
他说好,抱着时怀上了楼。
——
“疼……小鱼……有点疼……”
时怀趴在虞迟景怀里,身子在细微地发颤,虞迟景托着他慢慢往下坐,额头上也蔓出鼓涨的青筋,哑着嗓子开口:“看来以后,还是不能隔太久。”
他笑了一声。
“这么点都吃不下了。”
时怀被他逗的红了脸,脸埋在他肩上,不肯抬头。
虞迟景其实也忍了很久,现在已经是有点忍不住了,但顾着时怀,又不敢动,只能低头去咬时怀的脖子,从脖子咬到肩膀,又从肩膀咬到胸口。
时怀惊呼一声,后缩着躲避,却被摁着后背往前挺,被整个含住。
“不准……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