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只是浅浅地呜咽。
“崽崽,理我一下,好不好?”
“……不要理你。”
“崽崽,要不要亲?”
时怀哭哼了声,说不要,嘴唇却微微张开了。
虞迟景万般宠溺地笑了一声,压下去含住他的嘴唇,听他娇软地轻哼,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又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说好了哭一晚上,虞迟景不是在开玩笑。
时怀抱着他脖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又一口,根本止不住的哭声溢满整个房间,哽咽着求饶,求饶后又骂他,骂他后又求饶。
虞迟景没什么反应,一直拍着他的背,哄他的话说得轻柔,动作却很凶,一直欺负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放过已经昏睡过去的时怀。
余韵未消,时怀的腿根仍然在痉挛,腿也合。。不上,浑身落满了吻痕,腰上,胯骨上,腿上,都是手指掐出来的青紫淤痕。
虞迟景搂着时怀躺了一会,才把人抱进浴室洗干净,穿好衣服抱回床上,压着亲了一会,视线落在时怀红红的眼皮上,耳朵里是细微的哭腔。
还在哭呢。
会讨厌他吗?或者害怕?
虞迟景的食指轻拂过时怀脸颊上的软肉,想起身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喂时怀喝,没想到刚动一下,时怀原本弱弱地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就用力抠紧了,哭腔也变得激烈起来。
他只好停下动作,伸手把时怀抱到身上,时怀趴在他肩膀上,睡梦中还委屈地问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心软得不行,手一下一下拍着时怀的背。
“我没生崽崽的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气的是他,崽崽乖,小鱼就是想喂你喝杯水,你不渴吗,嗯?崽崽,渴不渴?”
“……渴。”
“嗯,那我喂你喝点水好不好?”
“好。”
虞迟景干脆抱着时怀坐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把杯沿轻抵在时怀嘴唇上,时怀却不高兴地撇开脸。
他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小口,低头吻下去,嘴对嘴地喂时怀。
时怀这才没躲。
喝完水后时怀又睡了过去,虞迟景抱着他,也满足地睡着了。
下午五点,虞迟景醒了,见时怀还在睡也没吵他,起床把小熊塞进他怀里给他抱着,转身下楼出去买晚饭。
回来的时候时怀已经醒了,正团在被子里发呆,听见开门声愣愣地看过来,然后委屈地瘪嘴,问他去哪了。
“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虞迟景提着袋子走到床边坐下,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到自己腿上,袋子放到他腿上。
“我出去买晚饭,委屈什么,嗯?我又不会跑。”
时怀垂着脑袋“噢”了一声,虞迟景圈着他,拨开袋子,拆开包装,喂他吃饭。
“干嘛,醒了多久,这么委屈。”
“一个小时。”
虞迟景吃笑。
“我一出去就着急回来,怕你醒来看不见我就哭,都没花一个小时吧?”
“我不管,就是一个小时。”
“好,就一个小时,小鱼委屈了你一个小时,小鱼的错。”
“小鱼的错,那小鱼快跟我道歉。”
“对不起,小鱼知道错了,小鱼以后再也不会了。”
时怀含着饭,脸颊鼓鼓地冲他笑。
“没关系,我不生小鱼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