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最懂怎么让人心软,软到不能再软。
虞迟景呼吸都变得轻柔,伸手把人轻轻抱了起来,哄了几句。
“崽崽乖,听话一点。”
时怀眨眨眼,又是一串眼泪。
“我会很乖的,不要凶我。”
虞迟景叹气,心想,原来在这种时刻他也是不能控制时怀的,根本就是时怀在控制他。
“好,不凶崽崽,不凶你。”
他低头吻下去,含弄时怀的嘴唇和舌头。
“崽崽最乖了。”
虞迟景轻轻吻了时怀一会,慢慢把时怀带到床中间坐着,然后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时怀羞得不敢去看,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明白大概的用途是什么。
然后又是叮铃铃一串响,虞迟景好像拿了个铃铛。
声音很清脆,时怀不知道虞迟景拿铃铛干嘛,眼神懵懂地看着他,看着他把坠着铃铛的银环扣到自己脚腕上。
又看着他低头亲吻自己的脚背,虔诚又充满色情。
时怀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被紧紧攥住。他颤着声问:“为……为什么……要戴这个?”
虞迟景抬头看向他,眼神里赤裸裸的欲望终于不再隐藏。
他没有得到回答。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落在嘴唇上的吻即使凶也勉强能够承受,落在某个敏感至极的点,就使人颤抖得激烈异常。
时怀太敏感了。
随便是哪里,是脖子,是锁骨是肩膀,甚至是手腕,只要去摸,去揉,去亲吻,就会引起他的颤栗与低泣。
何况是这里。
虞迟景抬起头,视线落在小小的,淡淡的红晕上,底下埋藏着时怀跳动的心脏。
这里已经被他欺负得不行了,泛着湿意,泛着水光,可怜的,在空气里颤抖。
所以他换到另一侧,以同样的方式欺负同样敏感的另一个。
用手掐或揉,含住,吸,咬。
那人已经哭得不行,浅浅的啜泣,受不了的时候就弓起腰,但会咬住手,喉咙里的声音反而更小。
耳边就全是铃铛的声音。
时怀明白了铃铛的作用。
他腿一动这铃铛就会清脆地响起来,即使是压抑的颤抖也会带起一阵细微的声音,让本就旑旎的房间更热了,连空气都是热的,他浑身都热得红起来,哪都是红的。
铃铛响起来,带动的是他的羞耻,却是虞迟景的欲望和兴奋。
于是浑身上下都落下了数不尽的吻痕,他皮肤太白,形成一种太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暴虐因子更加蓬勃。
虞迟景是想吃掉他吧,所以才会连脚趾都要咬,咬到他用力蜷缩起来,却被抓着脚踝晃了晃,铃铛响个不停,勾着他的心脏在响。
时怀捂着嘴巴细细地哭起来,虞迟景俯身压下去,亲吻他的手背,温柔得不行,手却往下探,抓住最能让他崩溃的地方,灼热的掌心扯着他坠入边缘线,微微一动,他就再也忍不住,想哭出来,却被虞迟景吻着手背无法拿开手,哭声被堵回喉咙。
虞迟景的手缓慢地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快。
时怀颤抖的频率太高了,他大发慈悲地直起身,让时怀可以拿开手,哭出声。
“不要……不要……我不要……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