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齐。
“我过去一下。”
虞迟景揉了揉时怀的脸,站了起来,往对面五中休息区走过去,几个人看见他一脸的惊讶,都没说话,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虞哥,就带起了好几声“虞哥”。
虞迟景淡淡地应了一声,问:“不会打球了?”
没人敢说话。
“教了两年,才几个月,就忘了?”
虞迟景表情冷淡,说话也像淬着冰。
几个人站在一起,个个垂着脑袋。
他叹气,难得软了一次脾气。
“谁攻,谁守,谁投篮准,谁传球远,需要我帮你们记起来吗?”
“不,不用。”
“尽量把球传给谢渝,他命中率比你们高一点。”
“知道了,虞哥。”
虞迟景看向谢渝,谢渝也正好看着他。
四目相对,谁的情绪也不单一,但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虞迟景先收回视线,说了最后一句,加油。
他转身走回去,时怀正捧着一瓶汽水笑得很开心,看见他过来了,就塞到他手里让他喝。
虞迟景皱了皱眉,问:“哪来的?”
“是刚刚别人给我的。”
虞迟景的眉头皱得更深。
“谁给你的?”
“他,”时怀指了指另一个球队的某个人,“你认识他吗?刚刚他一直在看着这边。”
虞迟景的眼神暗了暗,时怀却还没察觉到他的情绪,笑着看那边,告诉他那个人很好,还给他送喝的。
虞迟景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他把汽水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又把时怀腿上的毛巾和水都拿开,抓着时怀的手腕一把把时怀扯了起来。
时怀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问了他一句“怎么了”,没得到回答,就不敢再出声了。
虞迟景带着时怀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这个时候,比赛正进行得激烈,更衣室没人,虞迟景把时怀扯到自己前面,手往时怀腰上推了一把,看着时怀踉踉跄跄走了进去,才抬脚跟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
听见身后门锁锁上咔哒的一声响,时怀脊背突地有些发凉,他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袖子,刚转身,就被虞迟景抱着压到衣柜上。虞迟景贴得很紧,他吓得想推开虞迟景,反被抓住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像是对他的抗拒很不满意,虞迟景掐着他的手腕使劲往上提,他不得不用力踮起脚,这样也刚好拉近了他和虞迟景的高度差,虞迟景停下动作的时候,他鼻尖正对着虞迟景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