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看着她,突然起了一种咬人的冲动,不过看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不忍心把情绪泄在他身上。
“你心情不好?”
覃墨年再次问,祁月笙摇摇头,走在他前面,“我没事,我们走吧。”
后来他又接了两个电话,婚礼快要开始,兮夜和覃烈都出来了,司仪正在举办婚礼仪式。
他看了兮夜的方向一眼,祁月笙还以为是他的记忆回来了,侧过脸问她,“想起什么来了?”
覃墨年突然撂下一个晴天霹雳,“我得走了。”
右眼皮重重一跳。
“不跟覃烈和兮夜打个招呼吗?”祁月笙想着脑子里的那个画面,虽然有种说法叫做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但也有种说法叫做这一切都真实生在平行时空的某一个瞬间。
她是真的挺害怕的。
覃墨年握住她的双手,安慰她,“不要害怕,等事情办完我就回来。”
于玲玲事先被送到附近的酒店,等覃墨年一起过去。
“你去吧。”掩饰掉心里的慌乱,“路上一定注意小心。”
覃墨年没有看出祁月笙的提醒和担忧,祁月笙也没有看出他的犹豫。
覃烈过来的时候,覃墨年的身影刚好才离开会场。
“怎么了侄媳妇,他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覃烈很不满,他可是为了实现祁月笙和覃墨年的婚姻幸福,宁肯牺牲自己的,到了覃墨年这里,居然露了个面,人就消失了,真是岂有此理!
祁月笙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他有急事,等改天再带他来赔罪。”
覃烈拧眉:“急事?”
他挺恐惧的,立马回身去打电话,他在杭城的兄弟不比旅城的兄弟少,跟一辆迈巴赫,车牌号旅a8888。
兮夜敬完酒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新郎官失了懒散和舒缓的体面,像是有什么急事。
兮夜问祁月笙,“他这是怎么了?”
于是她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兮夜敏锐地明察秋毫,“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
祁月笙抿唇,“没有……”
兮夜拖着曳地长裙,走去覃烈身边,着急道:“联系上人了?”
覃烈踢了下喜凳,力气太大,圆滚滚的东西翻转几下,将始作俑者的暴戾愤怒肢解开来。
“这个兔崽子!失忆了全世界就没他认识的人了是吧?”
两个人轮番问祁月笙,她也是同样守口如瓶。
于玲玲的事他们都不知道,现在解释起来何其费劲,而且这一去生死未卜。
覃烈以为是她在刻意隐瞒,“你可是怀着他的骨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他仍不清楚祁月笙和覃墨年之间的感情是否深厚,所以无法肯定祁月笙就是站在覃墨年身边的。
他要唤起祁月笙的良知。
自诩的良知最无用,祁月笙察觉到他的针对,表现出的也只是无动于衷而已。
气氛一度低沉。
覃烈的父母找了两人好久,看见俩人双双站在祁月笙对面,笑着过来打招呼,看向祁月笙,“这位是?”
常年在国外的覃烈父母不认识祁月笙,也不知道她和覃墨年的关系。
祁月笙和覃墨年离婚了,所以她现在不再是覃墨年的妻子,也没有办法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张口。
覃烈失望地看着她,拉着父母和兮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