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赤盲这人出现的时机很奇怪,抓一个「毒物」好巧不巧便遇上了他们俩,清月还被咬伤了。然后又「大发善心」的带着灼阳前来寻找麒麟角。最后打了个擂台,灼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便被公诸于众。
一步步走来,到都像是他算计好的。下了套,让灼阳一股脑往里面钻。
起初清月命在旦夕,灼阳一个头急得两
个大,没时间想这些事情,现在细细想来,一切都太巧合了。
「是,小少君。」
听到他的回答,灼阳也很平静。
「呵!怪不得人间客那老赖皮不让我独自下山呢,真是应了那戏里的话,洪洞县里没好人。小爷我拿真心交朋友,结果人家有备而来。」
「说话不必含沙射影的。参见小少君,臣奉命接你回魔族,重掌魔界。」
赤盲原本坐在房顶,说着话,一个翻身跪下了。
灼阳虽然嘴上小爷大爷的喊着自己,他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往自己身边一跪。
「唉!唉!唉!你别来这套,赶紧给我起来,我没承认是你什么小少君,你可别啊你。」
灼阳一骨碌坐起来,拽着赤盲,让赤盲又坐了下来。
「你还是正常一点吧啊,我觉得咱俩的相处模式挺好,你可别这么客气,我受不了,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赤盲撇了撇嘴,尽量调整了一副低三下四的语气,「既然小少君有命,臣自当遵从。」
「你还是先讲清楚,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还有执掌魔界什么意思?还有啊,石玉安叔叔已经将我父母如何相恋又如何离世的过程都将与我听了,我最关心的是,既然我是魔界公主英捷将军之子,又为什么会由我的师父人间客扶养长大?而你,听命何人?」
赤盲又坐下了,故作神秘的饮了两口。
「你舅舅,萧珂少君。」
「舅舅?我还有个舅舅?」
「嗯。他和你母亲姐弟情深,自是很牵挂你。」
「那他人呢?认外甥这么大的事,就派你一个手下来了?还敢说什么牵挂?」
「他……于天魔之争中被天族封印,没法子亲自来见你。」
灼阳彻底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最好讲的清楚明白,否则我只能当你是个骗子。至少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在我听来,你都不是个好人,那个萧珂,也不像。」灼阳略有威胁道。
「天魔纷争不断,主要是因为天地秩序中规定,魔族必须向天族输出资源。长达千万年的不公待遇,使得魔族起兵反抗。你母亲英捷将军正是最初所有天魔战争中代表魔族出战的将领。然后你说你知道了,英捷将军与岁辰真神相恋,生下了你。此时正是英捷将军虚弱之时,魔族又起了内乱,四位城主谋反,英捷将军怕你受到牵连,才将你送走,交由你师父扶养。你师父的身份,我不清楚,我这种级别的魔卫也不配清楚,可能也是英捷将军的友人罢。」
灼阳小声嘟囔,「怪不得他个老赖皮十年不见老,原来也不是人。」
「你说什么呢?」
「别管我,你继续。」
赤盲根本就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若非灼阳这小子对他还有用,赤盲才是恨不得把他先踹下去的人。
「后来英捷将军追随岁辰真神而去,萧珂少君又在天魔之争中被封印,老魔君本来就一直陈柯难愈,加之最疼爱的女儿和儿子一个身亡一个被囚,病的更重了。魔界风云四起暗流运动,最后四城主争权夺利,不知是他们谁,害死了老魔君。他们四人割据一方,瓜分魔界,魔界在他们的统治下民不聊生,乌烟瘴气。而我们这些人,都是萧珂少君还有英捷将军的忠诚的追随者,我们只听命于萧氏,所以我们一直在寻找你,英捷将军之子,等你回来,带领我们将魔界重新掌握在萧氏手中。将你神魔之子的身份公布于四方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为了通知震慑四位城主。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有所行动。毕竟如果能够控制箫氏如今唯一的血脉,也就是你,他们才有机会名正言顺窃取魔尊之位,登上魔界权力的巅峰。」
灼阳多喝了几口酒,脸上已经起了红晕,他闭口不言,因不知道应该怎么答覆赤盲,故而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讨厌勾心斗角的权势之争。茶楼里唱的不都是这些肮脏的凡间事,谁又靠造反夺了谁的天下,谁又靠阴谋杀了哪位君王。
从前他不关心,现在他也不关心,他只喜欢这片广阔的天地,他只在乎他手中的剑又斩了多少宵小。
可他的心里有一个人在叫嚣。他的祖父死在了别人的阴谋之下,他还能置身事外吗?他的身上流着英捷将军的血,是否便有责任保护她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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