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该是我的。
禅院甚尔心里冒出这句话。
他用手细细摩挲着匕首的刀柄,这把匕首的术式好像是为自己而生的。
禅院甚尔也说不上来,得知术式前他就感觉不对,总好像冥冥之中他已经跟这把匕首绑定了似的,它天生就是自己的武器,是自己反抗这个令人作呕的咒术界的利刃,是自己撕破那些咒术高层咽喉的尖牙……
灯光中,禅院甚尔垂眸,把匕首贴在自己唇上,虔诚地、轻轻地吻了吻。
一旁看着他动作的竹盛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虽然他作为咒具形态的时候是没有触感的,但是这也太怪异了吧。
还是说禅院家的人都这样,有点心理变态?
他连忙打断道:“等等,你干什么?”
禅院甚尔目光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走吧。”他把匕首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衣服内侧,自己现在居无定所,只有贴身放置才是最安全的。
竹盛跟着禅院甚尔七拐八拐,又翻过了一堵矮墙,终于来到里地铁口前。
“我把你送上地铁就可以了吧,你自己坐着就到站了。”禅院甚尔道。
他不想再多掏地铁钱。
“可以可以。”竹盛连连点头。
两人站在地铁口挥别。
禅院甚尔盯着竹盛的脸看,眼前的少年面庞白皙,眉睫浓密,再配上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其实很容易让人产生欺负他的欲望,他顿了顿,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竹盛要是让禅院甚尔知道自己住哪叫什么那还了得,摇头:“没有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禅院甚尔皱眉,他很确定对方在撒谎。
列车呼啸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竹盛忙道:“列车来了,我要走了。”
禅院甚尔拜拜手,意思是你快走吧。
望着竹盛逐渐远去的步伐,禅院甚尔从衣侧里掏出了刚刚拿到手的咒具。
太好了。
以后咒灵不在话下,术师也是,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了。
禅院甚尔见四下无人,这才像个国中生一样举着匕首朝影子挥舞着,比出各种招式,想象自己以后用它的拉风场面。
其实他的年龄也就和日本国中生的年级差不多,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他自己。
他双手握住天逆鉾朝身侧的树干挥去,银光一闪,整棵树木被砍成两半。
看着整齐的切面,禅院甚尔畅快地笑了起来。
可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电脑出了bug一样,天逆鉾在自己的手心中忽实忽虚地闪烁了几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