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卿儿,我们到了。”聂尧道。
见某人仍没有反应,迫于无奈,他打横抱她下了车。
聂尧今天被打得不轻,全身疼到没一处不在抗议,脑袋又破了一个大口,流出不少血,离开医院前医生还提醒他回家好好调养。
此时此刻,这位一级伤员被迫干起了体力活。
于卿儿不胖,但也不轻。
聂尧把她抱到沙发上,身体冒出一身冷汗。
脱掉于卿儿的皮鞋,给她盖了一块毯子,聂尧认真凝视她的脸。
与小时候相比,于卿儿的容貌更为惊艳,小女孩的稚拙之气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却是妖艳与明媚,她一颦一笑仿佛带钩子似地吸引着旁人,偶尔某个瞬间,他也难以免俗被她吸引。
沉思片刻,聂尧起身关上别墅大门,而后步履艰难地走上了二楼。
第二天,聂尧请假,闷在房间里睡觉。
没人催促于卿儿起床,毫不意外,她起晚了。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一眼手机时间,上面显示上午九点。
现在去学校上课,班主任那个姓梁的女人不得活剐了她?于卿儿心想。
既然已经迟到,干脆破罐子破摔,今天就不去学校了。
反正她也听不懂课,反正她是差等生可有可无。
看一眼楼上,于卿儿有些窝火。
聂尧不仗义,居然自己去学校不叫她。
走到别墅二楼,她想去洗个澡,经过聂尧的房间门口,她听到里面有声音,像是陶瓷杯落了地。
于卿儿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聂尧居然在家。
想到他昨晚受了伤,于卿儿当下了然。
洗了澡,刷了牙。
换上一套新衣服,于卿儿拎手机去梨花街闲逛。
梨花街很多人对她都很好奇,每次见她都要多看两眼,好似她不是中国人而是个老外。
经过那条死胡同,豆浆油条摊点今天没摆摊,胡同空空荡荡,于卿儿经过时依稀能看到地上暗沉的血迹。
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
在牛肉面馆里吃了面,想到聂尧在家,于卿儿给他买了包子豆浆回到别墅。
走到聂尧房门口,于卿儿敲三下房门:“聂尧,你在不在里面?”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男生清冷沉闷的声音响起,他只回了一个字。
“嗯。”
“我有包子,你吃不吃啊?”
又安静数秒,他回:“不吃。”
于卿儿手欠,伸手按动门把手,于是门就这么……开了。
她先闻到一股幽幽的暗香,像是沐浴露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那味道很清淡,只在开门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