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渣男的语气说处女的话,这种反差,真的是……如果荀风能闻到信息素的话,他就会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秒,靳原的信息素炸得像加了曼妥思的碳酸饮料,细细密密的小气泡弥散在空气中,爆破,迸发,释放着令人心悸的荷尔蒙。
尽管如此,靳原的眼角还是微微耷着,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水仙花是谁?”
“什么花?”
荀风是真的忘了。
靳原只好红着眼,用一种很委屈又很可怜的语气小声提醒他。
“就是,第一次的时候,你,在浴室,你问我是不是水仙花味的……我不是,我很生气,问你你也不理我,然后你就被我……晕过去了……”
荀风:“……”
没用的细节可以不说。
他实在是,很难解释。
即便是在最抵触靳原的时候,荀风也没有否定过他的好看,甚至一次又一次地被那副皮相骗到,迁就,退让,放低底线。
但觉得他好看是一回事,解释自己挨操的时候还觉得他好看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再不说清楚,靳原就要委屈死了。
荀风只能温吞又迂回地哄他:“水仙花是你,因为你很漂亮,我当时说这个是为了夸你,信不信由你。”
他已经尽可能平铺直叙地讲,靳原的情绪却依旧出得很快,听到“为了夸你”的时候,握着他手的力道骤然加大,简直像是要拆人骨头。
荀风瞬间被他扯落,抱上膝头,托住后背。
“做什么?”
“冰淇淋。”
“你疯了?这里是……唔!”
他的心脏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后颈被手心按住,唇缝被舌尖抵开,细密的吻吞吐着丰盈的唇瓣,灵舌钻进细缝,卷着舌苔刺激微阖的齿隙,细密的吻夺去荀风大半的呼吸,他开始缺氧,眼前一阵一阵地覆罩着雪花纹的薄膜,靳原的鼻尖抵着他的颊面,两人的喘息在彼此耳中都无比明晰,唇齿缠绵的水声滋滋搅动神经,旖旎的湿痕溢出嘴角又很快被啄吻啜干,心跳加速,愈吻愈烈。
荀风喘不过气又不敢出声,只能紧紧攀着靳原的肩,祈求他早点结束,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房门开关的声音和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每一下都扫在他的神经上,刺激着他清醒的神志。
在情事之中,靳原从来游刃有余,他从荀风坐下的那一刻开始姿势就没怎么变过,吻得认真专注,自以为克制地收着牙,亲够了也不松口,嘬着荀风软滑的舌尖吮咬,舌面上齿臼里残余的棒冰糖水全都被黏糊糊地渡进荀风嘴里。
校医拧门锁的时候靳原正在舔荀风的虎牙,拇指扳着他的下巴,带了点强迫的意味,荀风听见声音伸出手地想推开又强忍住,攥紧手心垂下眼,琥珀色的瞳孔在睫毛的密影下微微震缩。
要被发现了。
“咔嗒——”
校医推门而入,看见的只有拉了一半的遮光帘,和帘下的一双脚——靳原在门开的前一秒伸手拽上了床前的遮光帘,搂紧荀风的腰,示意他把脚抬起来,自己则镇定自若地开口道:“老师等一下,我穿个衣服。”
校医的脚步停住,声音传进来。
“你同学呢?”
“他有事,先走了。”
“那行,那你穿好了来隔壁吧。”
门被带上,荀风软得像滩泥,融在靳原敞开的腿上,断续的呼吸之后,知觉回笼,他感到股缝之间好像有什么在动,随即身子一僵,盯向靳原。
靳原心虚地转过脸逃避他诘责的目光,眼神飘忽,很小声地嗫嚅:“谢谢夸奖。”
荀风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推脱,一时间大脑转不过弯,只能哑着嗓子色厉内荏地责问他:“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靳原耳根一红,似乎有了点做错事的觉悟,沉思几秒,深刻反省。
“偷情。”
作者有话说:
讲个冷笑话,天气预报40℃。
我妈:这天气不开空调怎么活。
我: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