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又道:“他说他在等你,属实吗?”
温玄说完,堂上的几双眼睛都齐盯着柳夜白,急切地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柳夜白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今日下午,她才在芙蓉城与谢无眠有过一面之缘。二人并不相熟,谢无眠今晚无端出现在姜府是为了何事,柳夜白其实不太明白。
他说的在等自己,到底是托词还是真的?
柳夜白脑中两个小人打架,既怕冤了谢无眠,又怕放跑了谢无眠。一时拿不定主意,又见谢无眠无助地望着自己,实在有些可怜。
就着这分怜意,脑中怕冤枉谢无眠的小人占了上风。柳夜白道:“不错,他是在等我。”
谢无眠见柳夜白给自己证了清白,挺起胸膛,冲着一旁的凌平挤眉弄眼。
凌平羞愧难当,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过去替谢无眠解了束缚,道:“谢公子,我先时被冲昏了头,实在对不住。”
温玄也拱手施礼,道:“我等赶至此处时,他们三人皆已死亡,又掺杂了万金楼杀手之事,实难掉以轻心。其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谢公子海涵。”
谢无眠摆摆手,非常大度道:“理解。”
柳夜白听温玄说到万金楼杀手,问道:“万金楼杀手是怎么回事?”
凌平便把柳夜白离开后发生之事,同她仔细说了一遍。
柳夜白听完,瞬间明白谢无眠为什么会被绑了。他一个陌生人深夜出现在案发现场,凌平抓他,合情合理。
随后,她把自己如何追杀百里东风,一五一十讲与在场众人听了。
消息一互通,这事算了了。
温玄立马派了人,去寻柳夜白所说的百里东风的尸体。
沈飘感慨道:“一门两兄弟,竟一起入伙成贼,又都死在了同一天。他们一个为了保护兄弟自杀,另一个……”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还是没想明白,万金楼杀手为何出手杀他?”
柳夜白道:“也许是犯了什么禁忌吧。”
沈飘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这期间,谢无眠一直盯着凌平的脸看。凌平被盯得很是不自在,几次想要先发制人,又想起自己实在不占理,遂欲言又止。
谢无眠开口道:“小公子,你说若错怪了我,要给我赔罪的。请问怎么个赔罪法?”
凌平道:“你想怎样?”
谢无眠道:“我看你年纪比我小,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哥,这事便作罢,如何?”
凌平直截了当,拒绝道:“不行。”
谢无眠问道:“为什么不行?”
凌平一双杏目圆睁,一字一句道:“我凌平此生,只有一位兄长。除了他,不会再唤任何人哥哥。”
谢无眠笑了笑,无奈道:“好吧,不叫就不叫。我逗你玩呢,你别生气。”
一刻钟后,被温玄派去取百里东风尸体的两名弟子折返回来。
其中一人道:“我们按温师兄的命令,出了姜府往南去寻,但并未找到任何尸体。”
柳夜白惊道:“尸体不见了?!”
那名弟子道:“我们循着石板路走了一段,地上确有柳姑娘所说的血迹不假,但是并无尸体。”
柳夜白道:“他当时已没了呼吸,难道还能长腿跑了?不行,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