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起身开了灯,那个声音渐渐消失了。她去厨房拿了菜刀藏在身后,在屋子里找了个来回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她把视线转移到了阳台处,慢慢移动到那,握紧了手中的刀,一鼓作气猛地把窗帘拉开。
可那里什么都没有,因为冬天,小院里只有几簇稀稀拉拉的小黄草,月光白惨惨地照下去,风偶尔刮过,草就左右摇摆起来。
她把小蓝小红揪起来,拿手怼怼它俩,重现现场的功能能不能现在再显示一次啊?谁知它俩好像也得睡觉,软趴趴地就往下滑到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陈恪在床尾上坐了一会,感觉确实没什么声音了,于是关了灯躺回到床上去。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是,关了灯不久,阳台门上突然出现了一根红色的手指,然后就消失了。
再没有奇怪的声音了,她就在半梦半醒中睡到四点半醒来,简单洗了把脸,把昨天收拾出来的背包背到背上就往楼下走。
天还是浓黑的,跟睡觉前一样,早上很冷,呼吸中阵阵白气,陈恪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果不其然,卢欢已经在楼下等她了,非常准时,等她坐进车里,卢欢朝她笑笑,扔给她一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根油条,一杯豆浆,还有两颗水煮蛋和张牛肉饼。
“你看着吃吧,每种都来了点。”
“那你吃过了吗。”
卢欢打了个哈欠:“放心,早都吃过啦”
“好”
陈恪把牛肉饼翻出来,刚起床没多久她脑子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不愿意说话,只是盯着车窗的一角,慢吞吞地吃着。
车行驶出去,方向不太对,好像是去局里的路线。
“嗯?咱们要先去总局吗?”
“对,去申请一下木仓械,师父已经弄好了,咱们直接去取就行。”
“啊?”陈恪这下清醒了,连忙把嘴里嚼着的东西咽下去:“带木仓干嘛?”
“这年头,高速上会有抢劫的,要是咱们倒霉碰上,起码还有个保障。”
“哦哦这样啊。”她又不吱声了,头靠在后座上,长久望着窗外。
等去完局里就上了去朗村的高速,陈恪困了,本来起得就早,昨天因为莫名其妙的声音睡得不是很稳。
太阳未到,金光先浮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照在身上有点点暖意,她就在摇摇晃晃的睡意里陷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应该是八九点钟了,身上应该是卢欢给她盖的小毯子,虽然是在车上,但她睡得特别香,伸了个懒腰,她看向卢欢:“要不到下一个地方就我来开吧,我现在特别精神,开到晚上都没问题!”
谁知卢欢她根本没搭话,抿着唇,下颌绷得紧紧的,时不时就盯着左视镜,这时她猛踩油门,见缝插针,左拐右拐,连续超了十来辆车。
陈恪压根没准备好,虽然有安全带,但也跟水草一样来回摇摆。
卢欢终于呼了口气,转头看了陈恪一眼,脸上带着抱歉:“你醒了?抱歉,刚才没提前提醒你一声。”
“没事没事。”不过她非常好奇:“你刚才在干嘛?”
“我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