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彪闻言一惊,甘强身手极强,尤善五虎断魂刀法。等闲三五好手近不了身。是为庄中家丁头目之一,甚得甘楷信任。
其手中之刃,乃是前些年,一次山中伏击外地商队。货物里带的几十把上好倭刀中、精挑细选的两把钢口最好倭刀。
另一把甘彪天天带着出门,极其心爱。这刀如何,他可是了如指掌。
“观其服饰奇特,均是未见之料,非丝非绢,亦非棉麻。虽无发,却肤白齿齐,应为锦衣玉食之家。
先为辽人口音,又改江淮话,均语调怪异,勉强能懂。”
甘楷点点头又道:
“其称为香烟的烟草,我细观之,烟丝制作极佳。又以薄纸裹之,辅以丝绵过滤,甚是考究。
更难得根根如一,应为工坊机器制作。外盒如玉白纸,印字秃笔少画,言辞粗陋不堪。
唯独这制烟工坊以浙江为名,甚为奇特。据我所知,除了闽广有种烟制烟闻名之地。
浙江尚未听闻有如此技艺工坊。也可能是糊弄大明嗜烟者而故意为之。”
随着甘楷的指点,甘彪看着白纸壳上:
“吸烟有害健康”
(想看繁体字的:“吸煙有害健康!”不信自己去查。)
甘彪不禁笑出声来,还有说自己货有害的,甚是可笑!
甘楷拿着红色的一次性火石打火机,在甘彪眼前晃了晃。
“此物更为奇特,无孔无洞,火油不知如何灌入,棘轮一转就点火,甚是精巧。怪人还有一个、比此物略大的银盒,开盖后也是转之火燃。”
无视甘彪贪婪的眼神,甘楷将火机收于袖中。
“今晚设宴招待他,你坐我旁边勿多言。”
甘楷盯着甘彪的双眼,认真的嘱咐道。
“哪有这么麻烦,俺现在带一队家丁过去。鸟铳、强弩一起上,任他三头六臂,也得横尸当场。”
甘彪强辩到。
“蠢货!二十斤上好的烟叶,运到辽东能换一头牛钱。我看这个怪人,并没有把如此极品之烟多看重。
待今晚探出烟丝产地,和制作手艺,这才是值钱的大生意。另有如此机巧取火之物,如能为我所有,获利更是不可预估。”
甘楷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去后院酒窖、取两坛十年陈的秋露白。顺便叫红玉晚上陪客。”
“为这个怪人,大哥你也舍得让红玉出来陪客?”
甘彪走了几步酸溜溜的回头。
“一个卖笑的女子,虽是扬州瘦马,已不复青春,我看其还算貌美,口齿伶俐。
过些日子就送到你二哥府上去了,有什么不舍得的!三弟你要是喜欢。这事办妥后,后过几天天你把红玉领回屋去玩耍几日。”
甘楷笑骂道。
甘彪这几天一直怀着龌龊心思,现在得了老大首肯,立马喜笑颜开。一阵风似的的跑去安排晚宴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