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眼神瞬间变的冷冽:“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农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副将派了一支小队散在这里的村镇里。”
裴翊没有看他,仰头叹了口气。
“农人”道:“副将说,找到您问一句,什么时候回京?”
“你们这副将都能管在我头上了?真不愧是京城出来的人啊,胆子真肥……”裴翊似有若无的威胁了一句,随后道,“你们那位手眼通天的副将抓到害我的人了吗?”
“农人”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裴翊冷笑一声:“哦,那就是没找到了?那这么早催我走,是想让我回京呢?还是送死呢?”
裴翊的眼神像两把钢刀一样毫不留情地扎在“农人”身上,那“农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牙齿不住地打架,怎么都控制不了。
裴翊将他拉起来:“别被人看到,告诉你的副将,去查。”
夜深回到小院,周琞一门心思地扑在药材上,都没有怎么去逗裴翊。
裴翊犹豫半天先一步打破平静:“周姑娘,好治吗?”
周琞摇摇头:“她得这病的时间不算短,想要下猛药治好她,又不会被药给冲猛了,唉……”
裴翊:“你去过其他地方吗?”
周琞摇摇头,裴翊这是看出什么了,在试探她?
裴翊笑地一双眼睛弯弯的:“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一圈,怎么样?”
周琞停下手头的动作回头看他,今天不是有人来找他了吗?他不准备回京吗?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周琞的疑惑太明显,裴翊先一步解答道:“你年纪尚小,便有重疾在身,不想去看看我国的大好河山?”
周琞听了更加疑惑。
裴翊:“我身上还是有些钱的,在……”
裴翊下意识在身上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摸到。
周琞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在要自己贴身带着的东西,毕竟五皇子的私印不能乱丢,随口说道:“哦,你的衣服当时上面全是血迹,让我团成一团扔柴房了,你去看看衣服了有东西没,没有就应该是拖你回来的路上丢了。”
之后几天周琞没有关注裴翊的异常,全心全意的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二丫母亲身上。
日子过的飞快,二丫母亲的病情也越来越好,闲时还给周琞绣了一只荷包。
周琞在村子里的名声越来越好,家里穷看不起病的,周琞便免去费用,揣着自己的针包上门给他们看病。
裴翊的腿脚越来越利索,时常跑出去,周琞的眼线都没抓到他去干了什么。
周琞也懒得去探究他,大致猜测他是要回京了,周琞也在心里慢慢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可能苍天对懒人有独特的惩罚方式吧,周琞只不过懒了这么一下,裴翊就给她搞了个大动作。
周琞看着桌子上铺着一堆银子,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这兄弟是真的打算和她过日子啊!
“这么样?”裴翊翘着尾巴昂着头,一副快来夸我的语气,“我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分好几天,去了不同的当铺全部当掉了。”
周琞捂着凉了半截的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翊:“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周琞摇摇头:“没有,高兴的有点过头了。”
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屋内周琞不太想要的温馨画面。
一群衙役带着拘捕令冲了进来:“周文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