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睡得正香的杨全突然被一盆水浇醒,“谁啊谁啊!缺德玩意儿!”,杨全正梦见有个裸体的美人在床上扭动着小蛮腰捎手弄姿,对着他娇喘着“来呀,来疼疼奴家”。
正当他色急地想要爬上床的时候,却感觉浑身像被丢到了冬日的河里一片冰凉,面前的美人更是化做了一堆恶心的黑色烂肉,人被这么一惊也是慢慢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大声叫骂了一句,却也没直接开眼,只是隔着自己的裤裆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懒懒散散翻了个身,继续想要呼呼大睡。
杨全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却又是被谁踢了一脚,这下他是彻底睡不下去了,美梦被扰心有怨气,心里诅咒那个扰他美梦的人断子绝孙。
正想骂骂哪个不长眼的扰人清梦,但这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个胖女人的丑脸,吓得杨全一激灵。
再看这又胖又丑的女人胳膊比他足足粗了一倍,赶紧将要骂出去话缩了回来,而胖女人正端着盆,看样子刚刚就是她泼了杨全一身脏水,见杨全醒了过来,脸上的横肉扭在一起,骂道“浑货,大白天,也敢睡在姑奶奶门口!”
这时候的杨全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乞丐窝了,现在正躺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很明显就是这赛老虎的老母猪家门口了,杨全心头也是一愣,抬头一看这天气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他竟然在这睡了一晚上。
自知道理亏的杨全也不敢停留,但也咽不下母老虎连泼脏水带骂自己这口子气,爬起来就怼着面前的母老虎,“爷爷是你野男人,当然睡你门口了!敢对你爷爷泼水,今晚上不把你干的肥肉乱窜,爷爷就不姓杨!”
说完,杨全勾起嘴邪笑了下,指了指自己下面拔起的轮廓,骄傲地耸了耸腰,对着母老虎脸的方向扭了扭,像在用自己的肉棒干面前母老虎的脸,气的胖女人搬起自己手上的盆就向杨全砸了过来。
“嘿嘿”杨全灵活一躲,拔腿就跑,逃跑中还不忘对着母老虎动了动屁股,嘲讽她两下。
胖女人看到杨全跑的飞快,追了一会累的是气喘吁吁,只能放弃了追赶,嘴里骂道,“这阉货跑的是真快,下次落到姑奶奶手上一定让他好看!!”,不过,她想着刚刚杨全下面顶出了一根棍帐篷,心里也暗暗吃惊,想着“这阉货下面本钱居然这么足,要是他晚上真来爬我的床,该怎么办?!”
另外一边,杨全看见母老虎没再追自己,也停下了脚步,他这时候才回想起了自己昨晚不是被打了吗,怎么睡到大街上了?
但光是想想就感觉头疼,他也就懒得再想了,嘴上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想着自己惹到了这些同行,以后要想再到这里乞讨可就难了,想着自己藏在屋子里的那几枚铜钱,不知道便宜了哪个乌龟王八蛋,让吝啬的杨全气得直跺脚。
行有行规,乞丐也有乞丐的规矩,每条街什么口子都是有地盘的,要不是这堂口的乞丐敢串门,小到挨一顿打,大可能就是断手断脚了,所以杨全愁啊,想着今天的午饭还没有着落,又不巧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大叫,可感觉难受死了。
人不能饿,一饿杨全就胡思乱想,但脑海里散过一道灵光,倒是想起有个地方危险不小,又不怕有人与他抢食,想着自己的身板再饿上几天,恐怕就得到阴曹地府找老君报道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往城东走去。
这上京国都有108坊之称,而城东则是达官贵人的宅邸所在,尤其是城东北地区,因靠近皇宫大内,所以官僚第宅密集,城东北的入苑坊和胜业坊更是王府云集,贵人如云,别说是乞丐了,就算是烦人的苍蝇都少的可怜。
这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人争也没人敢争的地方,但为什么杨全晓得,却没其他人做呢,那是因为那是达官贵人所在,跟这些天赋贵胄比起来,碾死他们不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要是他们觉得乞丐污了眼,当街打杀了都没人管,所以基本不会有乞丐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找他们乞讨的。
杨全感觉今天的自己是饿的要命,就好像之前过的那么多年都没吃饭一样,眼冒金星,走路都打摆,人饿极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所以现在他管不了太多了,直勾勾地往城东走去。
因为他身上刚被那泼妇洒了半盆子脏水,路上人人都避之不急,但杨全也没感觉有什么尴尬,他摊着半边胸口,迈着八字步,还悠闲对着旁边的中年女人吹了口哨子,这等景象倒也配得上他浑人的名号。
但是他也没真进城东去当街乞讨,先不说坊口的军士避不避的开,他若真是在坊内吆喝着卖惨,那才是自寻死路呢,恐怕还没见到正主就被他们手底下的奴仆打死了,所以杨全聪明得很,选择了靠近城东的口子,而且还是那种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
杨全也不是随便什么车架都拦,他只拦那些外出坐轿子的贵妇小姐,要是马车出游那是绝对不拦的,到时候是怕这车停都不停就从他这瘦弱的身体上碾过去,所以轿子是最好拦的,贵妇小姐们也是最仁慈也是最好骗的,这也算是杨全乞讨这么久总结出的经验。
正好远处过来个紫色云纹顶的轿子,依稀还看得到旁边随行的侍女丫鬟,一看就是名门小姐的坐架,看到来活的杨全连忙在地上抓了把尘土往身上随意糊了两下,就躺在地上装死。
等到轿子一行人到了面前,杨全就扯着嗓子哀号,声嘶力竭,这下轿子的人不想注意到他都不行了。
走在最前的像是主事的丫鬟颜值不过中上,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纂儿,一身月色的百褶长儒群,但身材纤细匀称,一双大眼里透露着机灵劲,掘着嘴自然上扬,脸上满是高门养出来的自豪感。
巧儿看到躺平在地上哀号的杨全,细眉一蹙,离得近了一步发现是个丑陋肮脏的乞丐,而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不知道是否得了大病,赶忙别开了脑袋,想着这乞丐真不长眼,哪里不躺着,非得堵着自家路,可千万别惊扰了自家的小姐。
事与愿违,轿子传来一声清脆好听的女声,“巧儿,怎么了?”身为兵部尚书杨家的二媳妇,前户部尚书之女的谢香莹刚刚才在国寺拜佛而归,正端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一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便出声询问到。
“小姐,有个乞丐拦住了路,躺在地上,好像得了病”,虽然谢香莹嫁入杨家已经过了三年,但是作为陪嫁丫鬟的巧儿依然还是以小姐相称。
谢香莹听闻有个乞丐拦住了自己的轿子,却也不生气,谢家崇佛,谢香莹自小受教要以仁慈待人,因此当她听到巧儿的话,便掀开了轿帘,走了出来。
而在面前的杨全看到轿子里面的正主出来了,心里一喜,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肚子更加卖力得表演了起来。
谢香莹走下轿子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杨全,注意到这是个乞丐,也闻到了杨全身上的怪味,平素喜爱干净的她,也不禁倩眉一皱,心里便是觉得这乞丐像是病了挺可怜的,便关切的问道,“这位兄弟,你出了什么事?”
杨全虽然没有抬头看向谢香莹,但感觉谢香莹的这句话就像黄莺般悦耳,清脆中带着丝软糯,像是在挠他的心一样痒的很,忍不住抬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看到一位娇美的娘子端庄地站在自己面前,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脸蛋俏美红唇丰润,修长睫毛下是迷人的丹凤细眼,娇艳欲滴,但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少女似的青涩,但这样反而让她显得既纯洁又娇媚。
头发上盘起云鬓花钗显示她早已嫁做人妇,纤细的身子却在胸前翘挺着一对大奶子,勾勒出一抹傲人的弧度,而在这弧度下却突的收拢收紧,下面是不足一抱的小蛮腰,随后又扩张,形成宽润的腰胯和臀部,尽显女人身体的成熟和性感,但脸上却是温如细雨的文弱表情,和久读诗书所培养出来的温婉气质,性感成熟和温婉文气两者和谐地集中在了她身上,越发显得她亭亭玉立,美丽动人,一看就是高门大户才能培养出的高贵小姐。
如此温婉才色的美娇娘直让久未做爱的杨全血气上涌,感觉口干舌燥,想着“这小娘子长的好生俊俏,便是街上的王寡妇也没她的奶子大,说话也好听,这声音在床上叫起来肯定让男人爽上天!”
杨全也算得上是久经江湖,自认看人经验丰富,一看这娇美娘子站立的姿势,便知道谢香莹并没有生养子女,很久没经历性事了,而谢香莹更是不知道,自己关心问候的乞丐此刻正幻着她剥光了身子在床上的样子,还把自己带入其中,在床上死劲地草弄她,把她干的娇叫连连,若是知道依她的性格,定然会羞愤地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