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竞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和夏理谈一场不限期的恋爱,但也仅限于恋爱,再不会有其他可能。
漂亮的男孩始终只能是一种体验。
即便夏理仍是住在宝石山下的小少爷,两人的关系亦仅限于此。
徐知竞有规划好的完美人生,在谁身上打发时间都无关紧要。
“你喜欢得好随便。”
夏理像是抱怨,听上去倒更近似撒娇。
他说罢将徐知竞仍捻着耳垂的右手握住了,轻慢地往下带,停在了对方衣襟边上。
夏理红着耳朵攫取徐知竞的目光,修长食指拨开对方的浴袍,引徐知竞一起抚上去。
“嘶。”徐知竞为突如其来的引诱难以自制发出一声喟叹,被裹挟的手掌不自觉握紧了些,由着夏理用无辜而青涩的表情肆意作弄。
他将另一只手覆到夏理脑后,极力克制着轻扯住发丝,压抑地笑问:“怎么学坏了?”
“你教的。”
夏理收回视线,松开引导着徐知竞的手,更往前放了放。
他垂下眼,饱满红润的唇瓣随动作一点点分开,冷郁且清醒地亲吻,没有丝毫暧昧,纯洁得像是正低头祷诵。
“我教的?”
徐知竞先是反问,而后又重复一遍。
放慢语速,换上戏谑的口吻,愈发轻快地带上了笑意。
“我教的。”
夏理扶着沙发,肩头支起来,领口便往低落的那边倾斜。
徐知竞扯着夏理的黑发欣赏,后者弧度优美的锁骨陷出一道漂亮的阴影,衬得皮肤愈加白皙,更显出眼尾与脸颊靡丽到灼人的潮红。
夏理的睫毛在鼻梁边簌簌地颤抖,掩去过分纯真的眼波,让一举一动都成为蛊惑,偏要纠缠不清,要用那副骨肉匀停的躯壳去换徐知竞一夜的迷恋与狂热。
他爬到沙发边,紧贴住徐知竞的体温,终于被捂热的指腹小心翼翼攀上对方的人鱼线,漫无目的地游走,勾得徐知竞心痒却无可奈何。
“怎么坏成这样?”
徐知竞哑着嗓子调笑,五指在夏理脑后鼓励似的梳了两下。
夏理稍稍扬起视线,让两人的目光相隔氤氲光影交汇。
徐知竞心跳剧烈,骤然陷入对方痴缠的眼波。
夏理说不出话,湿红的唇瓣涂满水液,甚至蹭过嘴角,在绯色的脸颊上留下了黏糊糊亮晶晶的水痕。
徐知竞温柔地轻抚夏理,掌心贴着发梢,并不似先前的随意。
夏理或许是取悦,又或许实在春情骀荡,不久便小幅度地摇动腰肢,好乖地往徐知竞腿上贴。
迷蒙的灯光将夏理的皮肤照得奶油般细腻,绵绵倚向徐知竞,白得精巧,浑然流露出一股天生的撩人。
徐知竞的手掌从耳后下移,流过脸侧,挪向唇瓣。
末了停在喉间,恶劣地拨弄起夏理的喉结,
自耳尖蔓延的浅薄粉调愈渐加深,变成夺目的嫣红,一直铺满耳廓,乃至延伸到颈间。
夏理细白的脖颈被徐知竞的食指点得发烫,旋即引发郁热,莫名开始口干舌燥。
他有些不耐烦,楚楚可怜地小声哼吟。
徐知竞端得一副游刃有余,仍旧似笑非笑地期待夏理接下来的表演。
他把夏理的短发顺着指节绕了两圈,警告似的往后一扯,“乖一点,急什么。”
夏理捋不清徐知竞说了什么话,船上的音乐一刻不止地循环,就连口腔中黏着的水声都压过了对方呼吸不匀的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