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兰王自然不肯,他之所以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还能与龙骁军僵持几个月,全靠十三州的助力。
只是他手下的那些族长们治理这些州,将原先的燕朝百姓当做奴隶,动辄打杀,导致十三州大不如前,粮食产量也逐年减退。
忽兰王便派使者言各退一步,他退还七座城池,两国签订停战协议,但萧北冥仍然不同意。
忽兰王没辙,双方只好僵持着,多次派使臣来游说,但萧北冥借口要照看孩子,不肯再见。
与此同时,他又命魏燎善开春后攻打忽兰王帐,加之段桢新研制的强弩已经可以连发十箭,且龙骁军中大多数将士都已习得新兵器的使用方法,攻打忽兰王军胜算又多了几筹。
忽兰王日夜派人到边境打探消息,却遭严防死守,离开战的时间越近,他心里就越慌。
萧絮絮没事就喜欢坐在案头听父王和段宰辅说话,她眨巴着大眼睛,口水直流,也不吵不闹,只有见到宜锦时才会啊唔说几句婴语。
萧景辰则整日都要黏着宜锦,不管睡得多香,只要娘亲一放下他,立马开嗓子哭,而且这家伙认人,换个人抱也不行,萧北冥因此非常不待见这个儿子。
可他不能在知知面前露出这种想法,否则知知会不高兴。
他与段桢商议,四月份要御驾亲征,那么这个月,是他唯一能在燕京陪着知知的时候。
但自从两个捣蛋鬼出生,萧北冥已经算不清有几个月没有和知知同房,每每两人有点兴致,萧景辰就开始闹腾。
奇怪的是,只要絮絮在,萧景辰就不哭。
这日午后,萧北冥叫乳母抱着絮絮下去,朝着宜锦道:“知知,我来抱臭小子,你歇着。”
宜锦美目微睁,看着怀里安稳睡觉的儿子,犹豫道:“他认人……你真的能行吗?”
父子俩像是天生不对付,萧北冥只要抱着,小家伙不是哭就是尿。
萧北冥没多说话,他轻轻接过萧景辰,在小家伙即将睁眼的瞬间,飞快地跑到隔壁乳母那处,将萧景辰放在萧絮絮身旁,凤眸微眯,露出威胁的神色,“你在这好好陪着妹妹,不许哭!”
萧景辰还是个小婴儿,哪里听得懂亲爹在念什么魔咒,他挥了挥拳头,静静看着妹妹,渐渐被妹妹漂亮可爱的外表吸引,竟然破天荒的没哭。
萧北冥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东边正殿。
宜锦穿了一身晚霞紫系襟纱衣,梳了凌云髻,乌云般的鬓间随意插了一支点翠步摇,眉目温柔,似是笼罩着一层清清的雾气,正拿着一支还未完全绽放花苞的栀子插到天青色玉瓶中。
萧北冥眸色微深,他走上前,将她手中的玉瓶放到红木书案上,随即将人抱起来。
宜锦骤然腾空,紫霞色的纱裙因此泄出涟漪,月匈前莹白的一片露出,雪峰若隐若现,她粉颊通红,一双手也无处安放,趁乱中也只有勾住他的脖子,但正因这个动作,反倒显得更为亲密了。
她抬首,眼眸中波光潋滟,小声问道:“景辰呢?”
萧北冥亲了亲她丰满的唇,喉头沉了沉,“送去乳母那了。”
宜锦能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可她却无力阻拦,她额间密密麻麻出了细汗,破碎问出口:“真的又要御驾亲征吗?”
萧北冥嗯了声,“魏燎善冲是一等一的将才,可做主帅,却仍旧过于莽撞,只有我亲自去。”
纱衣本就不禁揉搓,很快便脱离了肌肤,雪光乍现,红梅掩映,倒比孕前更添柔和丰腴。
她背后是带着凉意的轩窗,身前是滚烫的小麦色的月匈膛,双足不挨地,青天白日,她又不敢唤出声,想着他一离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凯旋归来,心里一软,便不再挣扎。
可萧北冥见她这样,愈发起了欺负她的心思,他阖上眸子,触碰她如同蝶翼般的眼睫,慢慢向下,逐渐不可控制。
宜锦杏眼中只剩雾气,她琼鼻上满是微微的汗珠,雪白的面颊浮上红晕,唯有纤纤的手指有地方可以落下。
日光照在那山栀子上的影子开始慢慢偏移,宜锦却只觉得眼前光影颤动,不知今夕何夕。
一场将尽,外头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是邬喜来的声音,“陛下,忽兰又派使者来了,这会儿正在奉天殿等着呢。”
宜锦一惊,脸上的热意传到耳尖,她捶了捶眼前人的胸膛,萧北冥放她下来,她脚尖触地,有些腿软,理了理凌乱不堪的纱裙,一张玉面似海棠娇艳。
骤然被打扰,萧北冥的脸色黑了几分,他将怀里的人抱起,送她回到床榻上,又落下一吻,“好好歇着,我叫人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