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朝除了在她咬上来之时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就再无反应,任由她咬。
任兰嘉本是气恼,可他毫无动静,又让她觉得无趣。任兰嘉松开口,嫌弃状抹了抹嘴,然后掀开锦被就打算起身。
可没成想刚撑起身子,就被他箍住了腰。
“去哪儿?”
任兰嘉瞪他一眼:“漱口。”
他才沐浴过,一点都不脏。她这是纯粹恶心他呢。
陈朝微微一笑:“我换个法子替夫人清口吧。”
任兰嘉还来不及想他说的
法子是何法子,他就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同时俯身压向她。
双唇相贴,任兰嘉刚咽呜一声唇关就被人抵开。
头在他大掌的压制下动弹不得,任兰嘉只能抬手去推搡他,可她越是推搡,他吻的越深。
唇齿相融,这就是他说的漱口的好法子。
不知过了多久,任兰嘉终于重获自由。而此时,她的发髻乱了,寝衣散开了,双唇也红肿了。而造成这一切男人意犹未尽,只不过他没有再继续,只是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她。
“可解气了,不解气再咬我两口也是可以的。”
再咬他两口,然后让他用清口的名义再堵两回嘴吗?他倒是会做美梦。
任兰嘉冷冷横他一眼:“松开。再不松开明日我就走。”
陈朝怎么可能松开她,非但不松还越抱越紧。
“往哪去?若是回上京城,我自放你离去。若是去他处,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不要说气话,我们好好聊聊可好?”
他们夫妇之间,不应该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如果一成婚便是相敬如宾,持礼相待便罢了。可她偏偏对他温柔以待过,他们之间也浓情蜜意过。既然恩爱过,让他又怎么甘心他们之间就这般下去。他有心和好,可偏偏他的夫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好比当下,他想好好聊聊,他的夫人却沉默以对。
陈朝叹口气:“好了,我松开你,莫要说什么要走的话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回京,也不知我们回去时,让哥儿还认不认得我们。”
任兰嘉眼眸微微一颤,出来这些时日,她倒不担忧儿子不认她,只是她也想儿子了。
叹息后陈朝依言松开了她,但还是没和她分被而眠。睡在同一床锦被下,无需他做什么,任兰嘉睡沉后自己就会钻进他怀里。
次日天色蒙蒙亮之际,陈朝就醒了,醒后动作轻缓将她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拿下去后,独自默默穿衣起身。
任兰嘉醒来时,床榻上只她一人了,她什么都没问呢,莫桑就主动和她说了陈朝的去处。
“王妃,主子去军营了。”
初接到任兰嘉时,陈朝不放心留她在宅院中独处,这才在书房处理事务。而在高行止险些冲撞到她后,陈朝觉着还是军营方便。
接下来的几日,陈朝日日都扎在军营中。虽然到了夜间都会回宅院,但回来时任兰嘉都已经入睡了,因此夫妇俩虽然夜夜同寝,但话都未曾说上一句。
说不说话的,任兰嘉也并不在意。经过几日修养,她也恢复了精神气。替岗的侍卫陆续到后将受伤的侍卫换走了。留在沂州的也只有观海还负着伤。
为了让观海好好养伤,任兰嘉恢复精神气后也没有出宅院,只让莫桑给她寻了书来打发时间。
这一日,任兰嘉用了午膳后,照惯例想去看看观海。可还没出院门,本该在屋里养伤的观海却来了。
一贯冷静的观海脸上难得带了慌张之色,任兰嘉心头一紧。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