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只有它们两个在外面。”
周弈不解。
吴瑕抿唇,看着他的眼睛,“我以为它们能让你开心点。”
周弈垂眸,眼底是种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他淡声反问:“让我开心的是它们么?”
吴瑕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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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楼,吴瑕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拧开房门,推门而入,摸索到墙边的开关。
啪。眼前明亮。
她从鞋柜里取下男式拖鞋,“这双是旧的,不过只有我穿过,你介意吗?也可以不换鞋。”
周弈没搭腔,将纸箱放上一旁玄关柜,低头换了鞋。
“有毛巾么?”
“有,我去拿。”吴瑕转身去洗手间,周弈跟在身后,她回头,他言简意赅,“洗手。”
“喔。”
吴瑕身上总有些清淡的青苹果的香气,这个小小的洗手间兼浴室是同样的味道。
周弈拧停水龙头,拿毛巾擦手,垂眸看向洗手池前的镜子,女人眉眼低垂,眼睫维润。
卫生间狭窄,两个成年人站在里面显得拥挤,吴瑕转身时屏住呼吸,从周弈手里接过毛巾,擦干水分,“出去吧?”
“这就出去?”
“嗯?”
不然呢?
吴瑕不解,抬起眼眸。
周弈第二次拿过毛巾,在掌心摊开。
毛巾尾端在眼前晃荡,视线忽明忽暗,直到感受他的手掌隔层毛巾在她发顶轻轻搓动,吴瑕才意识到周弈在给自己擦干头发,温柔到不可思议。
垂落身侧的手指蜷起,吴瑕抿唇,任由周弈宽大的手掌在自己头顶擦动。
周弈身上是件咖棕色飞行夹克,领口敞开,里面是白T,因他抬手的动作产生空荡褶痕,吴瑕盯着这道痕迹。
“对不起,周弈。”
“嗯?”
“那句把你介绍给朋友,是我开玩笑的,很不尊重你,我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也不会那样做。对不起。”
“嗯。”喉头发出的声音,低沉回荡。
他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安慰她,但她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周弈支起幕布,调试了投影仪。吴瑕在片库里找翻找电影,“稍等我一下,你随意。”
“嗯。”周弈应声。
老式居民楼每层格局类似,周弈偶尔出门遇到邻居,大致见过中间户室内的状况,这里同楼下没什么不同,又处处不同。
比如这是套二居室,但餐厅里堆了些杂物,看起来不常使用,两间卧室,其中一间挂着锁,另一间房门紧闭。
客厅的家具只有沙发和一列窄展示柜,地面铺张湖绿杂粉色针织地毯。
一人高的胡桃木玻璃立柜立在两道卧室门之间的空白处,里面挤了各种各样装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