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
马贼头子见之变色,满脸的嚣张顿时全无。
大…大人!小民我为了点营生带着兄弟走南闯北不容易,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那你就交代清楚。”
“我们从京都出发,本是到西域做点香料生意,途径安珂砂的地界时碰到这个小姑娘。蛮族女喊打喊杀的,兄弟们想着,把她卖到怡香楼就老实了,柳妈妈刚好也缺人。”
“逼良为娼,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说来巧合,近日怡香楼花魁伊雪失踪,柳老鸨着急要新人。你们从外面赶回中原,是如何得知的?只有一种可能,你们和柳妈妈,提早便知她会失踪。”
马贼头子低下头,眼神闪烁,咬牙思忖片刻,抬头便道:
“花魁失踪?不知啊。我们以前与那老鸨也有生意往来,只是赶巧罢了。”
“赶巧?怕不是老鸨告知了什么秘密,让你着急忙慌补人。从实招来,花魁伊雪去了何处?”林昌合见马贼头子依旧打太极拳,厉声喝道。
“大人们实属为难小的。这是老鸨那娘们该管的,我怎么知晓?萧少卿和那花魁交好,也不能为了私情在这逼小人吧。”
萧冥远听着,无奈地摇摇头,鞭子一甩,直接抽到马贼的脸上,马贼痛地嗷嗷直叫。
“既然不说,那没必要谈了。”萧冥拿出一个匕首,即刻朝着马贼腹部刺去。
马贼头子吓得瞪大眼睛,这个姓萧的行事太过乖张,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可似乎没有痛苦的感觉,他低头看向自己腹部,没有流血,倒是匕首划过的衣服口子处,流出了白色的晶体。
那是加工过的精盐。
“倒卖私盐,此罪担得起吗?你可知本朝控山泽之利,私盐过三斤,便是死罪。走私加略卖人口,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
马贼头子望着棉絮里倾斜而出的盐,百口莫辩。这是他和弟兄们绕远道保存的,上面嘱咐,务必不要让人发现。
马贼眼见事情败露,依旧矢口否认。之前那位王少卿手里,他可没少吃苦,但聪明人把话说明白,公平交易,好处也是不少的。
“还在犹豫,那就是心存侥幸。知会一声,你死之前还有二十道刑罚随你挑。先黥首还是灌铅?”萧冥远回到座位,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马贼头子脸上不停冒着冷汗,□□控制不住地渗出秽液。
“大人,那花魁所在之处…的确不知晓。我只是商人,放过小人吧。”
这个萧少卿,也许是在试探自己。
“确实太残忍了,刚才还是算了。”
马贼听罢,松了口气,谄媚地对萧冥远频频点头。接下来,他准备和萧冥远谈条件,大不了这次的利润,分他三成。
可萧冥远没有理会马贼的眼神,他摸着架子上的铁钩和弯刀,目光又转到炉中烧红的铁板,接着朝林昌合使了个眼色。
林昌合二话不说,便从炉中拿出铁板,朝着马贼的大腿处压下,皮肤上顿时烧成焦炭,冒出黄色的水泡。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地牢。
“我说,我说!她被王少卿带去家里了。”
萧冥远听罢,愣了下,便差人将马贼拉下去疗伤,自己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