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鸢抬起的脚步一顿,嘴角挂着一抹假笑问:“王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璟勾勾唇角,“你昨日与合嘉郡主说了些什么?”
谢清鸢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咪,赶紧辩解:“昨日是民女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得罪了郡主,污了王爷的声誉。”
江璟总算觉得眼前的人多了几分人气:“你慌什么?本王只是想问大夫觉得王府昨日的膳食如何罢了,可现在本王倒真是好奇,你究竟说了什么以至于污了本王声誉。”
谢清鸢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尴尬地揉了揉头假笑两声:“民女其实什么都没说,王爷信吗?”
“当真?”
谢清鸢信誓旦旦,眼神坚定:“自然千真万确!”
谢清鸢被自己的聪明所折服,只要她不承认,这件事就不会摆到明面上,就算摄政王心里知道又怎么样!
另一边的江璟心里明明知道这人儿是在撒谎,可与那双眸对视的一刻,却鬼使神差地说出那句:“本王信你”
两人视线相交,空气中的微粒在此刻汇聚。
谢清鸢想到昨日自己说的话,更觉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那民女就先回去了,疫区如今实在离不开人手。”
江璟点了点头,“莫忘了将户籍送到王府,这可是需要递到太医署那里存案的。”
谢清鸢轻应了声,出了王府后重重的松了口气,内心腹诽怎么跟面试似的。
回到自己府里,谢清鸢先是吩咐小厮将户籍送去王府,趁离用膳的时辰还远,刚打算去疫区就被步月她们拦住了。
谢清鸢被她们堵在房间里,二人神情严肃巴拉她的胳膊,后来觉得只看外面还不够,竟要去脱她的衣裳。
谢清鸢也从刚开始的无所畏惧到后来的严防死守,死死攥着衣襟不撒手。
哎,虽然都是女孩子,好歹人家也是要有隐私的好哇!
谢清鸢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凶巴巴地开口:“你们在做什么?有没有尊重过我!我是有隐私的!”
步月的眼神像是在做X光一样,从头到尾把谢清鸢扫视了一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小姐告诉我们的。”
“你说,摄政王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他…你…你们…”
两人像是唱双簧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谢清鸢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说着说着步月还红了眼眶,像是要哭起来。
“我对不起夫人,让小姐受委屈了,呜呜”
谢清鸢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几分心酸,这两人自小和她是一起长大的,感情最为深厚。
看见她们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到地上,心中也不是滋味儿。
谢清鸢伸出手擦了擦二人脸上的泪水,宽慰道:“都不准哭!我没事情,摄政王没有欺负我,再说你家小姐是那种逆来顺受挨欺负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