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氏听到女儿被禁足半个月已经急眼了,又听到这个小贱人竟然让她给那个短命鬼亲自折纸钱,焦急开口道:“老爷?妾身……”
“你闭嘴!”,谢云廷怒斥一声,薛氏被吓得不敢说话,只在一旁默默流泪。
谢清鸢看见薛氏吃瘪,心里一阵舒爽,可面上仍是一副柔弱模样:“女儿这几日想去南街住几日,离母亲近些,不知爹爹能否答应女儿?”
这下谢云廷迟疑了会,又看着谢清鸢那双和顾知漪神似的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开口道:“去吧,也替我看看你母亲”,说罢,转身离开。
内堂之中,只剩下了谢清鸢和薛氏二人。
薛氏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这个女人,太吓人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她女儿被禁足打板子,哄的谢云廷团团转。
薛氏往后退,谢清鸢往前走:“母亲怕我做什么?”
薛氏摇摇头,强撑着说道:“谢清鸢,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把我们母女害到这般境地!我告诉,你别太嚣张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谢清鸢轻笑一声:“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对了,母亲记得折好纸钱哦。”
走出谢府的那一刻,谢清鸢感觉到久违的舒心。
“步月,砚歌,我们走!”
三人来到了南街,找到母亲留下的一处三进院里,院子里一切都是原先就布置好了的,待一切收拾完毕,天色也黑了下来,三人结伴来到醉仙楼,一是为了填饱肚子,二是为了打探消息。
谢清鸢纱遮半面,只显出一双新月眉和清浅的眼眸。进入雅间后,无视店小二诧异的眼神,指名道姓要醉仙楼的招牌—玉泉仙酿。
想她为了不让谢云廷夫妇伤心,装着如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顺听话,终究是喂了狗!今日是她的重生之日,要痛快地喝一场。
酒过三巡后,谢清鸢也在思考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活下去,尚书府是靠不住的,谢云廷最是精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无足轻重,能为了自己的仕途隐瞒真相,今日也能为了利益重罚薛氏和谢清然。
明月高悬,夏日的晚风给燥热的身体带来几分凉意,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在议论些什么。
“听说了吗,近日户部又往下拨了不少银子用于疫病。”
“想不知道都难,最近疫病又反复起来,京城附近还好些,往下面的县州去,染病的民众更多。”
说者无心,一墙之隔的谢清鸢却陷入了深思。
自她穿越来就在深闺之中,都知晓本朝疫病横行肆虐的事。
据说,一旦染病,就会一直高热,无法下床行走,遑论耕种?
错过了耕种时节,收成锐减,眼下已显现饥荒之象,谢清鸢想起现代史书上所言的永嘉瘟疫,多户绝者,饥疫并行,人民易子而食。
幸而当朝君主体恤百姓,轻徭薄赋,设置疫区,发放汤药。广寻天下名医,制出解药者直接封为御医,从此平步青云。
想到这儿,谢清鸢脑海中突然有了思路,她可以去研制解药进宫做御医,毕竟这可是她的老本行!
古时没有先进的医疗水平,一个普通伤寒都能要了人命去,那这个朝代的疫病,会是什么呢?
肺结核?疟疾?天花?还是其他她也不知道的传染病。
回到府里后,谢清鸢一头钻进房间里,看着桌上让步月拿来的棉布,针线,无奈地垂下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