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谢清鸢登时看向阮悟遥捂住她的嘴巴。
“嘘!”,说着带阮悟遥回了住所。
二人相坐,寂静无声。
“你为何凭借这些症状,就断定说她们是中毒?”
阮悟遥久久无言,最后低下头。
“因为我当初也是这样。”
谢清鸢更加疑惑,她不是府尹大人的女儿吗?自小应该千娇百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才对,又怎么会中毒呢?
“五岁那年,我偷偷溜出府去玩,意外被东厂的人抓进来,为皇帝服用的丹药试毒,那一次有整整五十个孩子,只有我一个跑了出来,爹爹请遍天下名医为我调理身体,才慢慢好了起来”,阮悟遥像是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声音轻轻的。
听到这话,谢清鸢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怜惜。
原来是这样吗?
阮悟遥抬起头,喟叹一声:“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谢清鸢看着她自我安慰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幼年的伤痛真的会那么容易揭过吗?
“姐姐,悟遥是想告诉你这些人的病可以治,但是千万不能透露真实的病因,不然东厂还有司礼监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谢清鸢心里了然,初试是在选家世,院判考核是在测试忠诚服从。
他们想要的不是心怀天下,悬壶济世的医师,想要的是一把听话刀与没有意识的棋子。
“他们背地里做这种欺君的事情,皇帝难道不知道吗?”,谢清鸢问道。
阮悟遥看着她冷笑一声:“或许是不知道吧。”
有了阮悟遥的助力,以及古代丹药中毒大多是汞中毒,以及朱砂中毒,谢清鸢很快就对症下药制出了解药。
谢清鸢悄悄将这些解药分发下去,并嘱咐当初的小男孩:“以后若再有人喂你吃药,都不要吃,藏在嘴里然后扔掉!知道了吗?”
小男孩似懂未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姐姐。”
傍晚,谢清鸢在想编什么由头糊弄过去院判。
“姐姐放心,只要不说中毒二字,就一定可以通过考核”,阮悟遥在一旁漫不经心说道。
谢清鸢沉沉地看向她,她总觉得阮悟遥身上也有些很多的秘密,绝对不是表面这般纯真稚嫩。
但又转念一想,这么多天以来都是阮悟遥在帮衬她,绝对不会伤害她,又何必去在乎那么多呢?
第三日,谢清鸢去找院判申请作答完毕,没过多久其他人也纷纷来到太医署。
“三日之期未到,诸位已经作答完毕,看来我大景朝果真是人才济济”,院判照样是和蔼的模样夸赞道。
“既然如此,就请考生作答吧。”
第一位医师十拿九稳地开口,“草民拜见大人,依我所见,此五人脉象虚弱,似有似无,且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应是中毒之状。”
听到这话,院判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哦~,不知是中何毒啊?”
“草民看像是食物中毒”,男子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十分肯定,字字铿锵有力。
旁边的人见说是中毒得到了院判大人的青睐,纷纷跟着改变说法。
听到底下人如出一辙的回答,院判眯着眼,伸手一指谢清鸢:“你觉得是何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