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她的腕,挟进房门墙壁的小角落,膝盖压着她,庞然大物轮廓清晰。
她惊恐万分,“你为什么老对我做违反禁忌,有伤风化的事?”
林知南的目光与平日不同,自负而冷酷,充满挑衅的味道,那是种成年人的表情。
“蒋莳羽。”
“如果一个人并没对你具体做什么,你却被吓成这样,那么这个人将陷入沉思,并感到惊讶和好奇。”他说话的语气礼貌而独特,“他会想,原来人害怕的时候是这个样,真是胆小鬼。可你不是胆小鬼,我对你也没有恶意,你不用害怕我。”
她胆怯又敷衍,“是的,我不怕,一点也不怕,你快放我走。”
“稍等,我想先做个实验来验证真实性,可以吗?”
林知南嘴上征求她的意见,握她的手往下的动作却强硬。她终于领会他的意图失声尖叫,他停住,眼梢的黑睫往下一抿,倒像责怪她此刻的失态。
“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成年。”蒋莳羽搬出不容置喙的铁律,“而且你是林牧的表哥!”
“我知道。”林知南抚上她的脸。女孩儿的皮肤白净透亮,却无法体会到底有多细腻。
食指指腹滑到她颊边,那是牙齿咬合的位置,他捻揉着,试图化开肌肉的紧绷,然而效果不佳。
“你看,你又开始害怕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一个人惧怕他人,只能说明,这个人干了坏事,主观赋予对方管控自己的能力。”
声音陡然冷肃,“比如——”
“擅自闯进我的梦。”
蒋莳羽频频摇头,拼命挣脱禁锢往外跑,他不紧不慢迈开步子,随鞋链碰撞声从楼道走出宿舍楼。
外面乌云密布还在下雨,树叶不断从湿淋淋的枝干掉落,她挑了棵粗壮的树,一溜烟躲到树杆后。
他失笑,绕步从后方悄无声息地靠近,一把握住她的腰,猛地后拽,她的手肘撞到他的肋骨,他感觉不到疼痛,紧紧搂住她,然后将握在手心已然潮湿的钢笔递至唇边。
“你有点说对了,我很喜欢。”林知南说。
“滚开!伪君子!我要找林牧!告诉他你有多虚假恶劣!”蒋莳羽激动大喊。
蛰伏在林知南体内的原始冲动,与隐藏的自己完全相反,与和谐富有秩序的生活格格不入。
它是破坏,是诱骗。
它慢慢觉醒。
林知南微笑,俯首与她鼻尖亲昵相抵,“可惜,现实的你天真烂漫,把我当良师益友。”
怀里的少女突然烟消云散,他睁开眼,天蒙蒙亮,沉默顷刻,淡定从床上起身,拖出衣柜里的行李箱,从收纳得井井有条的衣物里翻出一盒香烟和zippo。
【尽早禁烟有益身体健康】
林知南注视这行字,点燃了咬着的烟。
。
画室在街另一头,避免迟到天没亮程晨早早起了床,撂下“有事电话”就走了。蒋莳羽睡眠浅醒了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进行传媒生的日常流程,称体重,化妆,烧热水将鸡蛋放进小蒸锅。
时间充裕,她找了根笔咬嘴里,站在阳台练吐词,不禁对比林知南钢笔的触感。
蒋莳羽使劲摇头,看向隔壁空荡的阳台,晾衣杆挂着男士衬衫,牛仔裤。它们仿佛在怀疑她,一直盯她看。
她心虚地挪开视线,瞥到衣杆那头的四边形内裤。
男女内裤最大的区别,因生理构造不得不缝制的“鼓兜”。
而现在这鼓兜无法发挥本身作用,突起位置呈现一种湿冷的黑,且持续不断地渗水。
蒋莳羽脸顿时臊热,回房拿了晾衣杆把自己昨天洗好的内裤戳下来挂进了卫生间。
想到什么,她决定提前出门。草草吃完早餐,敲响了林知南的房门。他开门时,衣服穿的规整,神情浮现一丝恍惚,随后皱眉,抬臂,手慢慢伸向她的脸。
琥珀麝香立刻抓住嗅觉,蒋莳羽心如擂鼓,皮肤毛孔舒展着往外吐热气。
林知南停住,隔空指她嘴角,“有面包屑。”
“哦。”蒋莳羽胡乱地擦。
“今天怎么这么早?”他语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