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的。
我疲惫地从地板爬回床上,静静地等待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听见了门的响动。
于是我从床上滚下去,爬出卧室,看着他出现在门口。
他没有穿高专的制服,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药。”我停在他的脚边坐着,无力地朝他伸出手乞求他。
“中午没有。”他没有伸手。
我把手收回去,才知道现在是中午。
我踟蹰着,在思考怎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换上拖鞋,把手里的饭放到桌子上,去了卫生间洗手,洗完手出来看我还坐在原地,就把我拉起来,推着我的后背把我推到卫生间。
我被他推到那里,站在洗手台前一动不动,与镜子那个站在我身后的他对视。
你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做这些事的呢?
我探究着他。
五条悟似乎意识到了我的目光,低头避开我的眼睛,打开水龙头,想要拉着我的手去洗。我先一步躲开他的手,自己洗起来。
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我很仔细地挤洗手液,不放过手的任何一个部分。手被洗得冰凉,有些发白,几乎失去知觉,我又去挤洗手液,被五条悟捉住手。
他直接把水龙头关上,拽下挂在一边的毛巾,把我的手包裹住擦干。
然后他拉着我走出去,把我按坐在沙发上。
我其实没有食欲,可我还有问题要问他,不想随随便便和他起冲突,就做着样子假吃了几口。
“你现在……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我咬着筷子,犹豫着问他。
“你觉得我是哪种?”他笑了一下,没有停下筷子。
“都不是。”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朝我眨眨眼睛。
“我觉得用咒术善意地祓除咒灵的是咒术师,用咒术恶意地诅咒人类的是诅咒师。”他现在接不了任务,不是咒术师,也没有诅咒别人,不是诅咒师。
“照你这么分类的话,那我应该既是诅咒师又是咒术师才对。我今天还顺手祓除了路边的咒灵呢。”五条悟笑着伸出手指,将一个小小的赫在手中凝聚,又很快消散。
“不,你不是诅咒师。那天,我很清楚地看到你并没有对人类出手。”我摇摇头。
“呀,被你发现了。”他笑了笑,随后欢脱地说出一句无情的话。
“可是还有你啊,我不是诅咒你了嘛!”
我垂下眼睛。
我说他没有对任何人出手,他没有否认,这就说明那天之后他应该也没有出手。
只要想办法让总监部认为他是被我要挟的,将责任推给我,那么五条悟的事情不是不可以挽回的。
“你把我还给总监部,然后说那天的事都是我逼你做的,重新回去做咒术师。我就会告诉你想要的答案,把一切都解释给你。”我放下筷子,温柔地用双手拉起他的手,真挚地看着他,说出谎言。
“不可能。”他冷着脸,迅速把手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