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落了东西。
沈知洛想到黎微微差不多也收拾好了,两人约了今天出去吃饭,所以没跟沈晏秋再客套,点头示意之后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沈知洛想到方才唐突的举动,道歉。
“不好意思。”
清冷的语气,态度不算诚恳。
江寻没多想,以为自己又挡道了,退了半步。
习惯性的,自然而然的。
安静了一瞬,江寻暗骂了声。
操,他干嘛要让她半个身子?
沈知洛也反应过来,抿唇眨眨眼。
沈晏秋和江寻认识?他们是要同路去天街玩吗?
很快,沈知洛挪开眼?,像没看见眼前站了个人。
或者说是,性格使然,她根本不在乎谁站在面前,一视同仁的漠视。
只是转身后,在谁也看不见的角度,沈知洛嘴角忍不住翘起,弯成浅浅的弧度。
江寻注视着眼前冷傲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转进楼梯间。
正如朋友说的那样,难搞——
他搓搓手背,胸腔里隐隐泄出一股不知名的感觉,痒痒的。
“不是来找我的嘛,魂被我师妹勾走了?”沈晏秋看破说破,没留一点面子。
江寻惬然关上门,倚靠在桌边。
沈晏秋调侃他,“来多久了?”
“给你当了半小时门神,现在才关心?”
“谁叫你不说话?”
江寻笑得懒散,“你这是心理咨询室,谁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我敢说话?”
这少爷向来伶牙俐齿,但恰巧沈晏秋就是能跟他对呛几句的人之一。
“拐弯抹角跟我打听人?可没那么容易。”
江寻眼?尾轻扬,神情懒倦,“谁稀罕。”
他满不在乎地靠在咨询沙发里,打量沙盘里零碎的几个玩具。
“这是什么意思?”
沙盘正中央是一只比例不协调的蜘蛛,张开腿护住肚下的几颗卵。
“母系呵护转化成控制,而被控制者的力量过于薄弱,不足以抗衡,旁边那个装了半缸沙子的小盆,说明咨询者在积极改善自己的心态,但是烦恼始终倒不出去,久而久之造成了进一步心理问题。”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被家里人欺负成这样?难怪刚刚望着她眼底一片空洞,白搭那么好看的眼睛。
江寻想抽根烟,压一压心里升起的烦躁。
“忙完没。”
沈晏秋估摸这个时间点没人来找他,收拾好桌面上打印的论文资料,转身,他发现江寻耷着眉,似乎在透过玻璃照镜子,不服气地碎念。
“居然有人把我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