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好奇地问:“你对他们怎么看?”
周芒洲望着眼前光怪陆离的场景,道:“他们很可怜。”
“可怜?”眼镜男笑了,“他们是没有思想的。”
“你怎么知道?”周芒洲声音微冷。
眼镜男理所当然道:“因为他们都是程序设定的,是人类的杰作。你会指望一幅画有思想吗?没有。”
周芒洲像在看一个文盲,“画当然有思想,否则哪来千古流传的画家名作?不光绘画,诗词歌赋、山川河海、一草一木,天地万物都是有思想的。有些能被人感知到,有些则藏在大道自然中。你看不到,就说没有,未免太无知了些。”
眼镜男被这番话震慑住了,惊异不已。
周芒洲举步走进「迷宫」,在各式各样的玻璃隔间中漫步,眼神愈冷,问:“他们中是不是有人被初始化了?”
“有些bug修复起来太过麻烦,初始化是最简单的。”
周芒洲道:“你去忙你的,我等会儿就走。”
“好吧。”
周芒洲的出现虽然引起了科研人员的注意,但没人怀疑他会做什么,毕竟是他们上司的配偶。周芒洲如入无人之境,看着这些人造人「展品」,选中一个目光呆滞坐在白色椅子上的长发长裙女人。
这个女人让他想起参加艾瑞希生日宴会时,那个失控刺杀自己丈夫的女人造人。
周芒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两相对望,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没有回答。
“你做了什么?”周芒洲眼瞳流转琥珀色。
女人呆滞的眼睛放出一点神采,回答:“我刺伤了吉尔。”
“吉尔是谁?”
“是我丈夫。”
“为什么?”
“他与其他女人有染,不止一两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怪不得叫鸡儿。”
“……”
周芒洲道:“你做的好。”
女人问:“真的?”
“但你要假装认错,等你回去后,就将那个臭男人的鸡儿阉了吧。”
“好的。”女人笑起来。
周芒洲站起来,猫似的进入一个又一个玻璃隔间,教他们如何逃脱「初始化」。
于是科研人员诧异地发现,有些人造人的bug好像自动修复了——当然,只是「好像」。
作者有话说:
邵易觉:干什么坏事了?
周芒洲:我没有(藏内裤?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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