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战战兢兢,巧凝则是端着茶盏站定,看向房顶。
「霜霜,为夫在。」
谢昀无处可去,最终决定在房顶上陪产。
他看不到产婆,产婆也看不到他,总不能再找毛病吧?
产婆:「……」
什么叫泰山压顶,现在就是了。
巧凝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为了陪产,瞧瞧把大公子逼成什么样了。
有谢昀相伴,姜霜霜心中稍安。
随着阵痛频繁加重,姜霜霜又躺回产床上。
她紧紧地咬唇,难受地挪动身子,额角上淌着豆大的汗珠。
男子,一辈子都不会体会产子的痛苦。
就好像有人出手,强硬地将她的身子掰成两半。
「大少夫人,您再喝点人参水。」
巧凝拿了蒲草做成的吸管,放到姜霜霜嘴边。
姜霜霜下意识地吸了几下,疼得泪流满面。
「霜霜,为夫告诉你一个秘密。」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响动,谢昀急得满头大汗。
他在房顶上,只得靠出声来吸引姜霜霜的注意力。
产婆很慌,到底什么秘密,要在生产的时候说?
万一是个隐密,等谢首辅回味过来,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产婆闭上眼,心中再次做了个决定。
不管以后给她多少银子,谢府的活儿,她都不接了!
迟疑片刻,姜霜霜深吸一口气,问道:「什么秘密?」
「前几日,为夫梦见了一匹狼,于是已起好了大名。」
御医诊脉,都说这一胎是儿子。
梦见了狼,与琅同音。
儿子大名,谢琅。
「如何?」
谢昀徵求姜霜霜的意见。
谢家子嗣的大名,都是男子来起。
谢昀又是文人,姜霜霜对此没意见,她想的是起个小名。
之前夫妻俩没提过,眼下儿子要降生,总要有个称呼。
「叙白,民间都说起个贱名好养活。」
姜霜霜深以为然,但她还是希望尽量文雅点。
诸如狗蛋,狗剩,狗子这类的,她接受不了。
若是豆包,花卷,白白胖胖的,倒是不错。
「为夫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