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发问,来福懵了。
火烧眉毛了,大少夫人分外清醒。
反观他,因为随口胡诌,未在事先准备好托词。
来福含糊道:「都请了,您先去水榭中!」
姜霜霜根本来不及听后半句,拎起裙摆,很快把来福甩在身后。
来福摸了摸鼻子:「有些话没有交代,应该不碍事吧?」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来不及。
这边,姜霜霜已经进了水榭。
房内,窗纱垂下。
哪怕是日头正好,内里也昏暗得如傍晚一般。
「夫君!」
姜霜霜小脸紧绷,各种猜想纷至沓来。
若是谢昀毒发身亡,她岂不是要做寡妇了?
「叙白!」
得不到回应,姜霜霜乱了心神。
一路跑来,她早已口干舌燥。
见房内有人上了热茶,姜霜霜习惯性地倒了一杯。
等一盏茶水喝下,她的意识才恢复几分清明。
内室无人,也无人回应。
姜霜霜侧耳细听,盥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男子小麦色的后背。
长如瀑布的黑发,沿着浴桶边缘倾斜而下。
滴滴水珠,在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滑落。
谢昀感知到后面有人,侧过身,声线暗沉又带了几分沙哑:「霜霜?」
「叙白,你中毒了?」
姜霜霜面色通红,双手捂住脸。
本想退出门,然而身子却不听使唤。
如被吸引一般,姜霜霜轻轻踮起脚尖,不由自主地向前贴近。
从谢昀的视角,姜霜霜红唇微张,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的眼神迷离,内里藏着担忧。
谢昀原本刚退下去的灼热,如被加了一把干柴,火势迅猛。
狭长的黑眸以及那紧抿的薄唇,皆隐隐流露出几分与其平日冷淡所不同的炽热。
「霜霜,你喝茶了?」
眼看姜霜霜眸中水雾越聚越多,谢昀悬着心问道。
茶,喝茶。
姜霜霜站立不稳,嘤咛一声:「夫君,难道茶里有毒?」
来福不是说,谢昀在办案时候已经中毒了?
脑子混沌,连意识都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