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若不是文嬷嬷提起郎中,姜霜霜都快把原主体弱的事给忘了。
冯婆子闻言一喜,笑眯眯地道:「您初到京城有所不知,回春堂的徐郎中医术高超,京城里高门想请人,都要提前许久知会!」
至少,姜老太太犯了头疼,派下人三次去回春堂,都没把徐郎中请来。
姜霜霜正襟危坐,整了整衣衫,轻声道:「有请徐郎中。」
不多时,徐郎中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
只见他一身青布长衫,面容清瘦但眼神透着矍铄。
徐郎中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这才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伸手搭在姜霜霜的手腕上。
片刻后,他眉头微皱,缓缓说道:「大少夫人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两亏,应是先天不足又积郁成疾所致。不过,好在您年纪尚轻,好好调养定无大碍。」
姜霜霜心中舒了一口气:「那就劳烦徐郎中开些方子了。」
徐郎中点点头,提笔蘸墨写下一方子,边写边道:「这方子需每日按时服用,饮食上也要多注意滋补之物。」
这时,冯婆子凑上前道:「徐郎中,我家大少夫人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您可得多多费心。」
徐郎中抬头看了眼冯婆子,又看向姜霜霜:「您大可以放心,徐某与谢夫人有几分交情,定会尽力而为。」
若不是秦氏派人去回春堂请他出诊,今日他还有别的安排。
徐郎中话毕,眼中仍有一丝疑惑。
这位谢家少夫人的脉象,很是奇怪。
第15章
各请各的
冯婆子立于一侧,恭恭敬敬地为徐郎中奉上茶水,殷勤地道:「有劳徐郎中于繁忙之中入府为我家夫人诊脉,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新婚第二日,当家主母秦氏直接离府,自家少夫人闹了个没脸。
冯婆子极为忧心,不过秦氏请了回春堂的郎中来,冯婆子又感觉情况不如想像中那般糟糕,还有回转的馀地。
「大少夫人,圣手医馆的张圣手来了。」
人已经到了院门口,文嬷嬷不得不来回禀。
这下,冯婆子察觉到不妥,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道:「徐郎中,请您喝茶。」
徐郎中却不接那茶盏,冷哼一声道:「徐某医术浅薄,这茶怕是受不起。」
若不信不过他的医术,何必找他看诊?
既然请他来,又请他的死对头圣手医馆的人,岂不是打他的脸!
徐郎中面色冷凝,沉下脸色。
冯婆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正欲再说些好话,外面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位面色红润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谢汀兰的丫鬟书香站在一侧,后面跟着几个小厮抬着药箱之类的物件。
冯婆子大惊失色,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家小姐请张圣手为大少夫人看诊。」
书香正要引荐,看到徐郎中在府上,也是一愣。
徐郎中脸色更加难看,说道:「原来府上还请了旁人,既如此,看来不需要徐某在此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