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咱们会不会,做得有些过分了??人可以不理,饭多少还是得给点儿。」在裴行川与沈岳的点拨下,武功愈发精进的徐瑶第一个注意到了庄默的神色,她凑到沈柠跟前,悄声同沈柠道,「你看,这小脸儿苍白得,该不会。。。。。饿得低血糖了吧?」
「其实我后院锅里还剩好几碗。」但一想到,只要自己主动搭理这家伙,他定然会扯一堆「君子啦」「肉不方不食啦」之类的长篇大论,小嘴巴巴得让她脑壳痛,所以沈柠就没把这粉儿端出来招惹他。
到底是原主亲哥送的人,总不能真把人饿晕过。
只见沈柠起身去后院,端了碗螺蛳粉回来,大声同秋千架上怀疑人生的庄默道,「庄先生??」
「你在同我说话??」嘤嘤嘤,一夜一个清晨了,这位沈皇后,终于肯主动搭理他了,庄默轻声一咳,正准备寻一策论,同沈柠辩上一辩,看看她的才学是否真在他在之上,不待他开口。
「早餐只有螺蛳粉,你要吃么?」沈柠便将螺蛳粉放在了木桌上。
「这。。。。。。。」这臭烘烘的东西,是人吃的么??
「我就随口那么一问,你要是实在不想吃的话,我这就端出去给门口守卫了。」沈柠说着,便要将螺蛳粉端走。
「慢着。。。。」说实在的,昨天被绑来这院儿里直到现在,他统共就啃过一个胡瓜,说肚子不饿,绝对是假的。
「有道是,君子不拒。。。。。」
又来了又来了。。。。桌上三人再没了搭理庄默的心思,各自埋头,认真嘬粉儿。
只见庄默一抖衣袍,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竹凳上,将身前的碗与竹筷,仔仔细细,摆摆整齐。
由于这螺丝粉的味道实在上头,坐在竹椅上的庄默眉头深锁。
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拿着竹筷夹起一小撮螺蛳粉儿,拿出了即将奔赴刑场的勇气,神色悲怨。
作为一个颇有风骨的文人,嘬粉儿之前,还得吟诗一首,「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入浅滩被虾戏,得势狸猫凶似虎,落地凤凰不如鸡。」
「想不到,我,庄默,堂堂大家!有朝一日,竟要吃如此粗鄙之物。。。。。」
「不吃我端走了。」沈柠的白眼已经快要翻到后脑勺了。
「吃的。」一听沈柠要端走,饿极了的庄默赶紧塞了一口在嘴里。
「滋溜。。。。。。」
原本神色暗淡的庄默,忽然间眼前一亮。
「嗯嗯嗯。。。。。」他嘴里嘬下一大口粉儿,全然不顾文人风骨地朝着沈柠的方向,挥了挥手中的竹筷。
「你又要干嘛??」沈柠这语气间,已是透着三分无奈。
「再来一碗。。。。」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螺蛳粉咽下的庄默,赶紧朝着沈柠道。
「此等粗鄙之物。。。。」沈柠学着庄默的话。
「当真是人间美味,这东西叫什么名字来着?螺蛳粉对不对?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帮你题一首《咏粉》,以后每天早上都来两碗这个。」
听过咏鹅的,这还是头一回听过有人要咏粉的。
沈柠:「。。。。。。。」
见沈柠没接话,只剩半碗螺蛳粉的庄默指了指一旁安静吃饭的沈招,「再给我一碗螺蛳粉,寻常茶水器皿敬茶行过拜师礼后,也可做他夫子。」
哦呵~